沈绥华知道她的祖父疑心甚重,昧着良心说话却也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果不其然,肃国公还是没信,只犹疑地看向她,“你这瓜皮脑袋,参加个花宴,倒参破了?”
“真悟明白了些,您看看,那宴席上,满座的官家小姐,哪里及太子妃一个名头响亮啊?表兄也不差,他生得好,我也实在不吃亏......”
话还不曾说完就叫肃国公呵斥,“这从哪里学来的话,什么生得好,生得好不好那重要吗,那是太子,岂容你如此评说。”
莫看肃国公口中训斥,但沈绥华知他心中美着呢。
小辈的若是听他的话,他心里头就舒畅。
他现在舒服是舒服,可只怕心里面还是不会那么全心全意的信任她。
这也不是沈绥华的事了,没有人能让她外祖彻底地放下戒心。她说到这里,实在已经尽力了。
她叹了口气道:“您总要给我和表哥一些时间去培养感情的啊,总不能说选妃就选妃,这样表哥心里头也会不畅快的。水到渠成、两心相通,那感情才能长久不是?否则就算现在我如愿做了太子妃,怕表哥也会记恨祖父,记恨沈家的。”
肃国公认真想了想沈绥华这番话,听来觉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齐扶锦是个有主意的,他这样步步紧逼,难免惹了他不痛快,让沈家和他生出嫌隙。
他终于送松了口,对沈绥华道:“那你最好是抓紧了时间,早些和太子情谊相通,太子妃一事......再去议也不迟。”
听到肃国公的话,沈绥华心里头高兴,可是面上却也不敢显露出些什么,只乖巧应道:“祖父说的是,再去议,真不迟。”
说完这些,沈绥华便以为没事了,告了退后想要往外走去,可是却又被肃国公唤住。
她心下一跳,愣在原地问道:“祖父可还是有旁的事要去嘱咐?”
肃国公问起来了刺客一事。
这事......沈绥华是真不大清楚。
她昨日就按照齐扶锦的指示把李挽朝引到了水榭那边,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了后来那样。
可她知道,绝对不能供出齐扶锦让她做的事情,那样肃国公或许马上就能发现他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
她搪塞道:“这事,我也不大清楚,昨日我从水榭出去后,表哥还在那处赏景,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便不知道了。”
那里被太子的亲卫把守着,没人会知道水榭那里发生了什么,除了齐扶锦本人。
所以,她也不怕肃国公会发现那两个人在私底下见面。
多说多错,她也不再说些别的,告退离开。
肃国公想起了李挽朝。
外头传的话是说,太子在御花园的水榭处出来,刚好就碰到了参加赏花宴的李挽朝,情急之下,她救了太子。
难道这真的只是巧合?可这也太巧了些吧。
他想了想后,决定还是改日亲自向太子问一下这事,才能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