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不敢骂太子,只小声抱怨着齐扶锦的坏话,“每次碰上就没什么好事,小姐都为他受了多少的伤,那剑怎么就不戳死他去......”

她才没那么大的胸怀,和那些什么文臣一样能对太子顶礼膜拜。谁欺负了李挽朝,谁让李挽朝受伤了,她就看谁不顺眼。哎,温沉死了,又来了个齐扶锦折磨人。

知霞嘴巴子碎得很,李挽朝也没敢告诉她真相,同她说了后,说不准哪天聊着聊着就从嘴巴里头叨出去了。

最后也只是笑着叫她别担心,还起来蹦了两下,叫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病,用不着担心。

知霞叫她这样的动作吓到,马上拉着她回床上躺好,也没再去提起那些烦心事了。

*

太子被行刺一事很快就传到了国公爷的耳中。

当初齐扶锦在恩文府成婚一事他是知晓的,他那个娶回来的妻子是本地知府家的小姐。他先前是知道齐扶锦抛弃了恩文府的一切回来了京城,可不知道,他的妻子也追了过来。

直到昨日的事情发生之后,肃国公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让人去查了一番,才知道,他那妻子也跟着入京了。

想不通这人是怎么来的京城,又怎么这么凑巧在赏花宴上救了太子。

他觉得古怪,昨日夜里头就派人去查这李挽朝是怎么来的京城,查来的消息是说,太子假死,她上京来寻,可其他再多一点的细节。

也不知道是没有了,还是被人掩藏了。

如若是被人事先藏了起来,那肃国公如今再想查,应当也查不到了。

一大把年纪,脑子糊涂得很,想不明白,他就让人找来了去了赏花宴的沈绥华,问了她那日发生的事情。

沈绥华来了肃国公的书房,她大概能够猜到他今日找她来是要问些什么。

肃国公没有问李挽朝的事,他先是问道:“昨个儿赏花宴,你表哥可有说些什么?”

沈绥华早就想好了说辞,忙点头,“昨个儿我们可好着呢,你让我去赏花宴,我自就去了,只是表哥瞧着兴致不大高的样子,我和他在水榭里头聊了几句,就回了。”

她说得可都是实话呢,若他叫人去问,问出来也是这样的。

可肃国公显然不满意,他皱眉道:“你们就聊了两句?”

闲聊两句能聊出个什么啊?

沈绥华也皱眉,“祖父这叫什么话?能跟表哥聊上两句,那都是顶天的好了,您以为谁都能和他聊上两句吗。”

肃国公闻此,神色果然松动了些。

沈绥华察言观色,借机追着道:“祖父,表哥这才回宫呢,姑母也才刚离世没多久呢,您别逼他这么紧啊,到时候给表哥逼急了可不好。”

肃国公冷哼一声,“从前的时候还百般不愿,现下倒是关心他。你这到底是想让我别逼他,还是别逼你啊?”

沈绥华尴尬一笑,却也没慌乱,她道:“您别拿这话刺我,我这现在不已经想开了嘛,我迟早是要嫁给表哥的,我这也认下了。”

她顺势给肃国公倒了一杯茶,状似感叹,道:“您说得对嘛,当太子妃没什么不好的,表哥风流倜傥,将来必是九五之尊,那我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从前是我不懂事,想不明白这些,可昨个儿那场赏花宴倒叫我想明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