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得很,刚好你姨父近些时日在家没事,既你想做,便让他带带你,若是钱什么不够了,你千万要问我要,你姨父的钱全在我这管着呢,姨有钱。”杨絮笑眯眯说完这话后,就往盥洗室喊了一声,“濯郎,在里头净完手了吗?朝姐儿有事想寻你。”
杨絮话音落地没多久,方濯就从里头出来了。
李挽朝愣了一瞬,方才进来的时候没见到人,她还以为他不在里面的,她打了声招呼后,就说明了来意。
方濯听后,眼睛亮了亮,似乎对李挽朝的想法觉得新奇,“朝姐儿还对生意经感兴趣呢,刚好我这段时日空得很,在家里头也没事。我到时候带你去我们家的铺子上转转,你看看先,若是后面想要打理,倒不如从家里头拿出一间给你练练手,待你上手了,再去自己包一间回来也不急。”
方濯这举,就差直接把饭喂到李挽朝的嘴巴里了。
事到如今,话都说出口了,李挽朝听了,也不再扭捏,忙对两人道了谢,她和方濯约了个时间去看铺子后,便回了房,没再打搅两人。
方濯看着李挽朝离开的背影道:“这孩子,瞧着还是有些生疏。”
“日子长了就好了。”
*
后面的几日,杨絮叮嘱他多上心一些李挽朝的事情,方濯也没忘记这事,带着李挽朝在自家的铺子里头多转了转。
方濯在京城有不少的铺子田庄,铺子多布在城西那块。这些天,李挽朝一直和他在那处转悠,方濯也没对自己这个外甥女吝啬,毫不隐藏地将自己这十几年做生意的经验传授给了求知若渴的李挽朝。
只是她还年轻,又还是第一回接触这些东西,方濯口中的东西,对她来说难免是有些晦涩难懂,说得多了,听得多了,才终于慢慢上了道。
就这样过去了几日,方濯一直和李挽朝在铺子里转,十一月底的天,已经渐渐能感受到冬日的寒气,冷意逼人,街上的行人都开始裹紧自己的衣裳走路。
方濯和李挽朝进了一家成衣铺,他一边搓着手掌哈气取暖,一边对李挽朝道:“我不常在京城,你往后若有不懂的东西,你就来问这家店的掌柜,你到时候唤他黄叔即可,我们俩都认识好些年了,他人好,也能信得过。”
方濯说着就引着李挽朝和这家店的掌柜见了面,两人打了个照面,便算见过认识。
而后三人就在这家成衣铺转了转,听说李挽朝是方濯的外甥女之后,黄掌柜对她也颇为客气照顾。
大约在里面待了有半个时辰,却有个杨家的奴仆匆匆跑来,他神色颇为难看,找到了方濯后道:“不好了,大爷,二公子出事了!”
杨期朗出事了?
方濯听后,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出了什么事,你可说清楚了!这日子他不是在国子监里头读书吗,能出什么事?!”
奴仆道:“大爷,你糊涂了,今个儿是三十,是旬休日,二公子不在国子监。”
方濯这些天都在外面跑,也没去注意日子,李挽朝听杨期朗出了事,也有些着急。
现在不是纠结日子的时候,她问道:“二表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奴仆终于说起了正事,他道:“二公子今日出去和人打马球,不知怎么地,就被一姑娘跳出来指摘,说是咱二公子非礼她,现下二公子正被人押住了,扣在马球场那呢,那姑娘气不过,还说要将他扭送官府。”
李挽朝和方濯一听这事,相视一看,都知兹事体大,不容小觑,又听奴仆说杨絮已经赶去了马场,两人也马上赶了过去。
马车上,方濯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看,忍不住气道:“这小子,素日没个正行,就知晓四处犯浑,书不读,成日就知往外头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