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那朝姐儿往后可真就说定了在京城,不回去了?姐夫那边,没来过信?”

杨絮没好气道:“他们两人吵架了,这爹当成了这样,也没劲,莫提他,提他我就来一肚子火。”

方濯见她不乐意提他,便也果真不再说。

两人阔别许久未曾相见,抱着亲热了好一会,杨絮起先还觉着白日害臊,推来阻去。

到了后头,两人还是衣衫渐褪,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是李挽朝的声音,“姨母,我有事想同你议,方便说话吗?”

这一声响,给两人瞬间吓了个清醒,杨絮马上把半褪的衣衫拉了回去,方濯也马上起身穿回了裤子,他被这一声吓得兴致全无,面上一副惨淡之色。

杨絮一边穿衣一边应李挽朝的话,“在,等会儿,小姨马上来。”

杨絮上铜镜前拾掇拾掇了自己,又气得把方濯往盥洗室推,“瞧瞧,被人撞着了吧。”

方濯有苦也说不出,一边进了里头躲着,一边苦兮兮地对杨絮道:“絮娘,我只怕被吓出了病来,你一会可得给我找个医师来看看。”

杨絮瞥了他下面,方才还昂扬之物,一下被如此疲软,怕真叫吓出了毛病。她摸了摸他的脸,宽慰他道:“莫怕,一次吓不坏,真坏了,我给你守活寡。”

说着就不再管他,给他推了进去。

杨絮见房中没了什么异样,便去门口给李挽朝开了门,她笑着问,“朝姐儿,你怎么来啦?”

李挽朝道:“小姨,没打搅到你吧。”

杨絮尴尬笑了两声,忙道:“嗐,大白天的,我能忙些什么呢,自是没事,来,进来坐。”

她又问她怎么突然来了这,是有什么事情想说的。

进了屋,两人面对面而坐,李挽朝想了想后,开口说明了来意,她道:“是这样的,姨父从外头回来了,我想向他请教一些东西。”

方濯是个很厉害的商人,李挽朝光从杨家光景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生意做得很厉害,至少,杨家这么多人,从来不会为钱财发愁。

虽然她身上现下还有不少钱,但她在杨家这样继续下去,怕会闲出霉斑,倒不如给自己寻些事情去做,用钱去生钱。

现下有这样厉害的前辈在眼前,李挽朝自是想来学习一下,总比自己蒙头去做来得好。

自己一头猛扎进去,别说钱生钱,光是本钱说不准都能亏得血本无归。

杨絮听了李挽朝的话后,却皱眉,“小姨给你的钱不够用吗?”

李挽朝知她是想到别处去了,她忙摇头道:“不是的,够的,只是在家里头没事做,刚好手上又有些余钱,就想着盘间铺子来。就是怕我脑子笨,弄不明白,就想着来问问姨父,若是小姨觉着不行,便算了。”

方濯也时常不在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拿这事来问他,怕也是给他添了麻烦。

李挽朝如今虽没有寄人篱下的局促感,但一旦让他们帮忙,面上也有些许的赧然之色。

杨絮看出她的不好意思,也知她还是没能彻底地把心放在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