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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心里没有位置给其他人了。

深情的人也无情。她当年没有位置留给自己儿子,此刻他也没有位置留给母亲。他本可以问她很多问题,问她到底找到自己的情人没,问她如今过得怎么样,她22岁生的他,现在也才四十几,为什么看上去这么老了。

但他什么也没问,只说:

“我现在挺好的,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我很开心,也……不差钱。你如果想找我要钱我可以给你打,但你——”

“我想见你。”易敏低声快速地说,“识仔,让我见见你好吗。”

江识野微微眯眼。

他揉了揉后颈,秋千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良久,叹了口气。

“行,你说个时间地点吧。”

回到卧室,江识野本郁结了一天的心烦情绪竟少了很多。

就是有些累。

他看着深睡的岑肆,低下头轻轻去吻他眼皮褶子里的痣,岑肆很敏感地翻了个身,抓他的手。

江识野一顿,突然想到——

或许,

那个养生综艺不是巧合,是自己想上的。

他的母亲,易敏,是情人出国都敢跑出去找的人。

而他那时失去了岑肆的联系方式,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吕欧说他失联了很久后又主动联系他,江识野瞬间就闪过一个场景——

他在网上看到了岑肆要参加养生综艺的预告,又看到了提前曝光的拍摄地点,于是他就去了。

他就是要去见岑肆的。

偶然的只是综艺地点之一的头疗馆老板是自己发小,而不是他们的相遇。

久别重逢都是必然。

这样逻辑才对。

这个灵光一现让江识野没来由呼了口气,有点儿劫后余生的意思。

他又从岑肆怀里爬起来。

手里还攥着个多余的电话纸条呢。

但今天思绪真的很发散,他把纸条揉碎扔进垃圾桶时,又猛然想起岑肆离开时也留下过纸条。

塞进他击剑国家队外套里。

对哦,那件衣服呢?

江识野决定在家里找找。

结果溜达了各个房间,还是一无所获。

何止是击剑国家队的外套,这个家除了那一小片PVC运动地板,已经毫无击剑运动员相关的任何印记了。

“你在干嘛。”

一句轻沉的男声划破安静的黑夜,把江识野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跟梦游似的……

他走上前,抱着岑肆:“怎么突然醒了,不舒服吗。”

岑肆鼻尖在他脖颈蹭,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问:“你在干嘛,我找了你好半天。”

“我在找你以前给我留下的国家队外套,也不知道在哪儿,你知道吗。”

岑肆身体一僵。

“……你找那个干嘛。”

“就是想看看。”

“哦,没必要找那个。”岑肆揉着后脑勺含糊地说,牵着他的手回卧室,“回去睡觉叭。”

但江识野突然就很执着:“可是那是你之前留给我的,你还写了字。”

“宝贝儿你是没听懂我说的话吗。”岑肆掐着江识野的后颈,很用力,有些不高兴的语气,“你想要的话我还可以给你留外套写纸条,那个就算了。”

“……为什么。”

岑肆目光晦暗地看他一眼:

“因为我不在国家队了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睡醒犯迷糊的原因,他目光看上去有些阴郁和戾气,陌生得可怕。

尤其是他还风轻云淡地说:“所以我把那衣服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