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楚凝棠。云悠在心里说道。

听到他的问题，程凇沉默了好一会，在程游川逐渐不耐烦地想替他挂掉以前，他才开了口：“Legend，你的问题很有意思。既然你这么问了，就表明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对云悠用这么平和的语气说话。

“你想诱导我说出自己的猜测，但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云悠并不吃他这一套。

听了好一会的陆勋没忍住，扯了扯云悠的袖子，低声道：“喂，你真的要听他说的话？”

“他的魔物化解除了，这个时候说的不会是假话。”云悠解释道，“而且，他身上经历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我们仅剩的线索。”

程凇似乎是笑了一声，“好，那我就告诉你们。”

“二十年前，首领在一座遗迹中发掘出一只巨大的怪物。这只怪物的肉身已经腐烂不堪露出了白骨，但它居然是活着的，只是看起来毫无意识，于是我将它的一部分身体带走，用来制造出Wind为首的改造人”

或许是因为提起自己曾经的“丰功伟绩”，程凇的语气带上了一分向往和狂热，“我破译了遗迹中的古代文字，它们告诉我这只怪物的体内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力量，只要能够彻底掌握它，就能来到世界的缝隙之间。在那里，有一棵承载着世界命脉的树，也就是”

“世界树。”云悠低声接上。

“没错，就是世界树！来到世界树面前的人就可以对它许下愿望，它会利用自己积攒的能量满足那个愿望，无论是什么……这就是首领一直追求的东西。”程凇说到这里又冷静了一些，“对于二十年前的我来说，我并不需要向世界树许愿，因为我可以为我自己实现所有的愿望。我和首领合作也只是对这些东西本身感兴趣而已。”

这不是他自夸，对于当时的天才博士来说，他的确拥有这种自信的资本，说他并不需要世界树。

但二十年后，被剥夺了那些天赋的程凇需要。

云悠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世界树会无条件实现愿望吗？”

他的话让程凇有些疑惑，“再怎么万能，它只是一棵没有意识的树而已，是具备巨大力量的工具。它怎么可能会判断一个愿望的难度，又怎么会拒绝？”

没有意识？如果他们遇到的世界树没有意识，现在占据了楚凝棠身躯的，又是什么东西？

还是说，世界树的躯体与意识，是分开的？

电光石火间，云悠想到了程凇刚刚提到的世界树会用积攒的能量来实现人类的愿望，而幻想种们达成目标的标准是收集到足够的魔力该不会，他们所收集到的魔力，就是供给了世界树的躯体吧？

……那四舍五入，算不算是幻想种们在给假面骑士打工啊？

第122章 你可是我选中的身体啊。

云悠不是没有好奇过一个问题。

在他的这一代以前, 假面骑士和魔法少女，似乎从来没有进行过合作，就连偶遇都很少。出于好奇, 他曾经分别问过林知枫和云黎这个问题。

听他提起来，林知枫抱着手臂苦思冥想了好一会, “嗯……别人是为什么我不知道啦，我的话, 是因为论资历来说我也算是假面骑士们的前辈吧？在我最忙的时候，还没有假面骑士出现呢。”

她成为魔法少女那都是她十七岁的时候的事了, 距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年。而假面骑士是二十年前才出现的, 排资论辈的话, 她可是Epic的前辈啊！

“不过你这么说的话，我后面的魔法少女们也没有和她们有过什么交集……可能是因为巧合吧？”她歪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