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我来迟了。”山茶花说着, 向她摇了摇头，“但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她的嘴唇动了动, 有三个音并没有发出来, 正对着她的楚凝棠通过她的唇形看出她是在喊自己的名字。这令楚凝棠的眉宇间都染上了笑意，“果然, 你会认出我的。”

她就知道，只要露面，山茶花就会认出她，这就是她即使得到了制造魔物的能力，也没有在山茶花的面前出现的理由。如果不是今天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她还会继续像之前一样制造魔物，然后在远远的地方注视着山茶花。

不过，山茶花没有直接把她的名字念出声，是在他人面前维护她吗？维护她的身份，维护她……回头的可能性。

山茶花抿起唇，“这段时间以来，从那只像彼得潘一样的魔物开始，之后的魔物都出自你之手吗？”

意识到出现在这里的人是楚凝棠的一刻，山茶花就猜测这段时间的魔物的异变恐怕和楚凝棠有关。果然，她在楚凝棠的身上看到了异常的魔力，每一只魔物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楚凝棠的气息，就如同专属于她的印记一样。

身为一个人类，楚凝棠是怎么做到拥有和黑暗幻想种一样的能力的？这样做，又会不会有什么代价？

这话一出，陆勋和程游川神色各异。他们并不熟悉魔法少女的行情，尤其是陆勋，他见楚凝棠打扮这么华丽还有特殊能力，就下意识地把她归入了魔法少女的行列，结果原来她不是啊！

程游川好歹为了对付Legend而研究过山茶花，不至于把楚凝棠当成魔法少女。他只是很想感慨人和人的命运不同，要是他有楚凝棠这样的能力，还用等到那天才对程凇动手？

黑暗幻想种，你们选人时性别用不用卡得那么死？他也不差的啊。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程游川有这种能力，他第一个下手的说不定是Legend，这样一想还是算了。

闻言，楚凝棠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自己的作品能被山茶花辨认出来让她的心情很好，“是我。你喜欢我制造的它们吗？”

这话一出她自己都笑了，“噗，你怎么可能喜欢魔物呢？山茶花，你现在应该对我很失望吧，我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你……你很后悔救我吧？不管是哪一次，你都不应该救我的。”

在制造出彼得潘魔物的那一天，楚凝棠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对上山茶花的，她会成为山茶花需要清除的最后的污秽。

可山茶花的眼中却没有她想看到的失望，反倒是一些让她想要后退的东西，她无法后退，因为山茶花握住她的力度不容挣脱，“我并不后悔救你。我能够分辨出魔物前后的区别，认为它们并不是由黑暗幻想种制造的，是因为后来出现的魔物危害小很多，这都是你在约束它们吧。可是……”

山茶花轻声问，“这对你是有影响的，对吗？”

她已经明白了楚凝棠为什么会在今天突然发难。红枫调出了那栋楼的监控，看到了登上电梯来到楚凝棠家门前两个人楚凝棠的叔叔和婶婶。

他们在电梯里就脸色不善，嘴上还骂骂咧咧的，从他们有去无回这点来看，这两个人恐怕就是监狱外的那只魔物的真身。或许是想要回这栋房子，又或许是贪图楚凝棠手上的财产，无论如何，心怀恶意的他们出现在了楚凝棠的门外，随后被楚凝棠转化成了魔物破门而入，因此触发了警报……楚凝棠察觉到无法关闭警报器，干脆让它带着自己一起离开了那栋房子。

……可即使如此，楚凝棠也本应该是有能力继续伪装下去的。

她完全可以装作被魔物挟持，也可以让魔物在破坏之后直接离开她家，无论如何都能撇清关系，当作这一切都和她无关……就像先前那样。哪怕她真的很想在今天就动手杀死程凇，她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