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魔法少女怎么这么拖泥带水，就不能下手再快一点吗？

同Legend对视着的楚凝棠感到有一道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针对自己的恶意，但也多少沾点埋怨。她很快就察觉到了视线的来源，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假面骑士……他身上似乎在往外冒着对地上那个人的杀气呢。

楚凝棠没有认出他是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还被希德夸奖是魔物好苗子的同龄人，只是觉得她或许可以和程游川达成合作。又或者说，即便今天希德在场，希德也未必能够认出现在的程游川。

一直萦绕在他身边的过量负面情绪，早已在程凇倒下的那天消散了大半，一同消散的，还有困扰程游川十几年的不为人知的畏惧。

她的目光继而落在Legend和Glory，以及先前和她短暂交手的卡欧斯身上。在魔化之后，她对人类情绪的感知力翻了几倍，而这几个人的情绪都很稳定平和，其中卡欧斯还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也是她很快相信了卡欧斯不是坏人的理由。

而Legend……楚凝棠与Legend的接触少之又少，往往都有着山茶花在场，就算取得了转化魔物的能力她也不能在山茶花的面前暴露，因此，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这种状态观察Legend。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是，Legend身上流淌着和山茶花一样让她舒心的干净能量，仅仅是这样注视着，她心中那随着制造出的魔物的增多，而愈演愈烈的暴虐之火都熄灭了少许，获得了暂时的平静。

陆勋恼羞成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观察，“你说谁大度啊！我那是……那是不想看你坐牢好不好！你坐牢了难道让我以后自己对付卡欧斯吗！”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卡欧斯：“啊？”

“不是大度。我从没有原谅他，也没有遗忘他的罪行，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Legend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但我还是不希望你们动手，因为……不值得。”

“法律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以他的罪行恶劣程度来说，也许余生都会在监狱中度过。对他这样极端恃才傲物的人来说，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就是最大的惩罚了……他因为失去了生物学上的创造能力而仇恨Epic，今后他依然不会再有那样的能力，甚至不会再有报复Epic的机会，活着对他来说也会成为一种痛苦吧。”就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明明程凇的年龄也并不比云黎大多少，却苍老成那样，可想而知这些年他过得有多糟糕。

Legend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其实不太英雄，但这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他不希望程游川和楚凝棠杀死程凇，只是，他对程凇的愤怒也是货真价实的。

在云黎改变以前的世界线里，程凇的实验害死了那么多人，也毁掉了顾若风本该平和普通的人生。在改变后的世界线中，他逼迫程游川成为帮凶，蛊惑卡欧斯走向错误的道路，差一点害死陆勋……还让云悠身边的人都为之担忧流泪。

所以，云悠绝不会原谅程凇，否则就是背叛了过去的他们。

程凇应该付出代价，但程游川还有楚凝棠两个人不应该背负上他的生命。

他说着，看向沉默不语的程游川，“他已经困住你很久了，不要让他继续影响你了，Carp。”

程游川依旧没有说话，但从他的情绪变动来看，楚凝棠想，她恐怕失去这唯一一个可能的助手了。

第114章 因为她想当山茶花的宿敌啊！

不过也没关系, 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现在也一样可以一个人解决她的战斗。

“或许你说得没错，但他只要活着一天, 就存在一天的风险。请你们让开，我并不想与你们为敌, 我只想让他消失。”楚凝棠语气很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