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为何感染了咳疾,每日嗽得厉害,人也是瘦了。”
“太子殿下怕是日常练武太过,休养休养就好。”
“药师们,也是这样说的……”
隼凑到晏的耳边说道:“我听见你回来了,立刻就过来了,我都在宫里闷了好多天了,你带我去打猎,可好?”
“成啊。”
晏换了身衣裳,便骑马,和隼一起往草场里走,那时刚刚开春,少年们一边欢呼一边打着马,在刚刚露出一片绒毛似的草原上驰骋着,一会儿追着马群,一会儿撵着羊群,一会儿就冲进了野兔子的窝,灰黄色的野兔子一瞬间就消失在了膝盖高的野草里。
看着隼脸颊边亮晶晶的汗珠,晏回头问道:“你想猎什么?猎兔子还是狍子?”
“这些也太无聊了,子言哥哥,趁着雪还没有化完,咱们去雪山里,猎雪豹可好?”
“雪豹?那可得走到很远的山里,一天可是回不来的。”
“你看我的随从带着什么?”
晏回头一看,只见隼的两位随从除了自己的马以外,还带了两匹运着行李的马。
“看这行李,怕是帐篷?”
隼笑了,露出两个酒窝,就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正是呢,还有生火做饭的家伙,我是下定了决心和你在山里待个三五日的!”
“那走吧。”
一队人朝雪山里去,走了半日,路边的雪越来越多。
又走了一会儿,两人竟然真的发现了雪豹的脚印。
晏跳下马,仔细地查看着那一串串的脚印:“像是两只雪豹……”
隼开心道:“那咱们太幸运了。”
一行人追着脚印,一直到了天色擦黑,随从们只好先扎下帐篷,原地生火做饭。
隼看了一会儿随从做饭,突然听见悠悠的笛声,这才发现晏正坐在山坡上吹着短笛。
隼往山坡上走去,靠近了却发现并不是短笛,而是晏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只芦管,自己挖了几个小孔吹着。
这是梵国的调子。
隼挨着他坐下,问道:“子言哥哥,你是想家了吗?”
晏心中一惊,装作平静地回答道:“倒不是想家,只是想起师父了。”
“虽然子言哥哥已经成为了月族的子民,但不管怎么说,你的根依旧在梵国,这我是可以理解的。不像我,从出生到老死,注定都会一直在这草原中,无法体会这种思乡之情。”
晏看着满天星斗,怅然说道:“隼,你有没有想过,若我欺骗了你会怎样?”
隼不解:“你欺骗我什么?”
“比如我的身份,比如我的名字。”
隼歪头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在草场上保护我的那一瞬,我知道那是真的,就好。”
晏突然释怀地笑了,问道:“若你父王驾崩了,你阿哥便会继承王位,对不?”
“嗯。”
“你甘心吗?”
“为何不甘心?”隼天真地看着晏的眼睛。
“若我是你,我便不会甘心。”
“为何?”
“我知道立嫡立长的规矩,可若是我自认为我比嫡长更为优秀,我便不会甘心。”
“不会甘心,便如何呢?”
“便想尽办法,历尽艰险,千方百计,一定要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子言哥哥……我一直都觉得,你这种有志向的样子真的很帅啊,可是我就做不到,我一直都觉得,阿哥比我更优秀。父王也是,阿哥这么优秀,他便不再管我了,原本我也是这样日复一日地开心地活着,可是近来我也觉得有些慌张。父王如今好几日才能起床一次,阿哥的咳疾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