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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儿竟还活着!想必不久便要徐徐归矣!”

接着,便将早就该预备的太子册封典礼按下不提。

这一日,晏跟随部队率兵凯旋,在军营受过表彰便直接驱马前往雪山,远远便看见韩先生正背着双手,在院门口等着他。

韩先生更加瘦了,脸颊两侧微微地凹陷着,眼眶就更凹了。

“韩先生。”十七岁的晏穿着战袍,头上戴着白隼尾羽的头饰,他挥一挥背上的斗篷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先生站在这风口上,可是在等我?”

“是呀。”韩先生笑弯了眼睛。“我猜你今日定会来,子言,是孝顺的好孩子嘛。来,快起来。”韩先生一边扶他起来,一边咳嗽着,眼含热泪地对他说道:“许久未见了,你长高了,也更壮实了,不再似之前那个被人欺负的小儿了……”

“幸亏当年韩先生救下了我,才有了如今的我……韩先生,如今身子如何?”

韩先生回避地笑着:“还是那样,还是那样。”

“我瞧着却觉得大不如前了,韩先生,还是让我给你诊诊脉吧。”

“不必,不必。子言,你到我屋里来,我给你炖上了你最爱的腌肉鲜笋汤。”

韩先生的腌肉汤还是这样美味。

他仍是不敢吃荤腥,晏便独自喝着肉汤,韩先生就坐在炉子旁看着他,一边微笑,一边咳嗽,见晏喝完了一碗,急忙要来给他再盛一碗,第二碗递过去去时,晏接是接了,却不喝汤了。

“韩先生,我之前一直想问你,你究竟是为何离开的梵国?”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韩先生讲述了自己被梵国驱逐的经历,果然和晏想得一样,是因为早年间一首才华横溢的诗文,被梵王判为造反。

韩先生也后悔自己年轻气盛时的狂妄,这才使得自己和父母分离二十几载。

如今,连父母是否健在都不得而知。

“韩先生,您放心。”

“放心什么?”

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改口道:“您的双亲一定健在……”

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伴随着一个少年略沉的声音:“子言哥哥——”

是隼来了!

晏出门去看,的确是隼,可是这声音是陌生的,晏这才想起,自己走了两年多,隼的声音已经完全变成一个男子的模样。

“隼!你倒是消息灵通,这就追过来了。”

晏徐徐向隼走去。

那时隼十五岁,身量已经长高了好些,可是那双眼睛和那张脸却似从来未曾变过一样。

见到晏出现在自己眼前,隼按捺不住心中的欢喜:“子言哥哥!你可回来了!”

晏拍了拍他的肩膀,皱眉道:“都多大了,还这么没规矩?叫别人听见了,太子殿下又该叫我进去问斩了。”

“我开心啊,已经几年未见了,如今你都是大英雄了,子言哥哥,战场上可还艰苦?”

原来,自打晏进了月族军营,隼便隔三差五跑来找他玩耍。有时晏忙着操练,隼便带了好些吃食,等他练完了就命随从们将食盒一一打开铺满草场。

后来晏跟着部队去打仗,两人已经足足两年未见了。

“战场上自然是艰苦,岂是你在宫里可以想象的?近来可好?”

隼神色黯淡地答道:“我都好,只是父王近来病得厉害,阿哥身子竟也大不如前了。”

“是什么病?”

“不知是什么病,每日也不思饮食,渐渐瘦得干柴似的。前两日父王还问你几时回来,说要让你进宫去为他医治呢。”

“我进军营四年,先前学的医术都荒废了,如今已经不敢为陛下问诊了。太子殿下又是何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