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老家那边的说法,好像是要留给未来儿媳妇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竟然从柏宵那边要了过来。
从此宝贝似的留着。
不过有一次,大学里面组织露营。
当时不让带多余的首饰摆件。
我就把这个镯子放在了营地里。
结果刚好营地出了意外,电线短路,发生了不小的火灾。
虽然没伤到人,但是损坏了不少东西。
消防车过来需要一段时间。
我就直接冲了进去。
跑到差点塌下来的帐篷里面,去找那个镯子。
连指导老师都被我吓傻了。
疯了一样在后面叫我名字,要我赶紧出来。
林琳握着我的手:「幸亏你最后安然无恙地把这个镯子捡回来了……不然我肯定和那个柏宵去算账!」
对于柏宵的失忆,让我连这件事情也忘记了。
我有些失神地看着手腕上的这个镯子。
我是一个有些挑剔的人,衣服、首饰、背包都是奢侈品。
没有小几万块钱都不会入我的眼。
我竟然为了这个镯子,连自己的命都差点搭上?
「这个东西既然是柏宵去世的妈妈留下来的,肯定意义重大,放在我这里不合适。」我把镯子摘下,放在包包里,郑重地说。
「找个机会,我会还给他的。」
6
聊了一会儿柏宵,我已经感觉有些厌烦了。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好友们说要庆祝我逃过车祸一劫,获得新生,过几天在酒吧里面给我开聚会狂欢。
「多叫几个人啊。」我说。
林琳搂着我肩膀安抚我:「放心,绝对把你那些小男友都叫上。」
我刚要说,哪有那么多小男友。
醒来意识不清,胡说八道的。
病房门正好在这时候被推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后面还跟着我另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跑得气喘吁吁,一进来就忙说不好意思。
「路上堵车,过来得晚了……」
「没事。」我指了指墙边的一把椅子,「你先坐下休息会儿吧。」
他坐在椅子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哎,对了,我上来的时候,还看到了柏宵。他刚刚从楼梯上下去,是不是也从病房出来没多久?」
因为我们已经说好不提柏宵,所以有一会儿,没人接他的话茬。
但是,距离柏宵离开,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他怎么可能刚刚还出现在医院里?
我摇了摇头:「你应该认错人了,他早就走了。」
「不是吧,就是他啊。」朋友斩钉截铁地说,「我刚刚看见他从你病房外面的长椅上站起来呢。」
「他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对,低着头,魂不守舍的,跟受了什么打击似的,走路都有点晃。」
我一愣。
林琳先反应过来。
「他不会一直坐在外面吧……」
「那我们刚才聊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我低下头。
我倒无所谓他听没听到我们的议论。
起码也可以让他明白。
我真的不是装的,确确实实是不记得他这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