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铸币与县试(3 / 5)

辜的白莲花,而是有着很重很重的私心。

平心而论,康熙算是一个不错的领导者,虽然没有像穿越者附体一样,对着几个随从大讲“自由平等”,但是也没有故意约束禁锢他们。书致等人每天在宫里悠闲读书游玩,完全没有伴君如伴虎的可怕体验。

如果当了这个传话筒,书致难免觉得有些对不住小皇帝。他不禁有些迟疑不定起来,好在明珠事忙加班未归,他暂时不用面对父亲,只是到母亲房中请过安,便自行回房休息,却听见对面卧室里还有人走动的声音。

书致过去敲了敲屏风,探头一看,只觉得迎面一阵暖风,原来是三足鎏金珐琅铜盆燃着融融的炭火,烘得一室温暖如春。

临安正在铜盆前添碳,见了他连忙轻声问安。

“冬冬还没休息么?”书致问道。

“您过去瞧吧,先是背书,然后又做什么卷子,做着做着就成这样了。”临安笑道。

书致便掀起书房的帘子,进去一看,一支芭蕉混着月光从窗口探进来,案上摊着前年顺天府院试考的一套卷子,纸上墨痕犹新。青铜博山炉上点了一炷计时香,香已经燃尽,但是卷子却没有做完,纳兰成德以手支头,坐在临窗案前打盹儿。

书致不由莞尔,上前拍拍哥哥:“醒醒,去床上睡。”

“你回来了。”成德揉揉眼,从桌上爬起来,有点惊奇地问,“我睡着了?”

他向来视读书为一种精神享受,除了病得起不来床的时候,都是日日手不释卷;每每看书必定聚精会神,像海绵吸水一样迅速地吸纳各种信息,竟然也会有看书看得睡过去的一天,可见应试刷题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件无聊透顶、极其考验意志力的事情。

成德颇有些懊恼地翻着桌上的卷子:“怎么会这样?临安,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是夫人不让叫,说您做了一天的功课,也该打个盹。”

书致也劝哥哥道:“好了,你这是矫枉过正,也太紧张了些。别临时抱佛脚把身子累垮了,到时候进不了场。”

成德这才罢了,一边自行梳洗,一边听弟弟说起他的心事,成德不禁笑道:“你这是当局者迷。我问你,阿玛问过你跟皇上有关的事吗?”

“好像还真没有。”书致回想了一下,惊奇地发现,明珠虽然让他到书房听自己和幕僚开会,但却从不让他发言,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坐在一边玩手指也行,就是不让他提问。

“那不就得了,你在宫里办事,能接触到皇上。阿玛心里肯定有数,他既然不问,就是不需要,或者不能问呗。”

书致顿时觉得有理,历来给领导当秘书,最重要素质就是保密,即便像后世他们医院院长一个局级干部,尚且很忌讳身边人收医药代表的礼、吃医药公司的席,唯恐发生身边人泄密的事,更何况是古代皇帝呢?要是他们父子里应外合、每次都猜中康熙的心思、事事办得完美无缺,反倒是坏了事!

再说了,铸币这事儿是索额图提议的,无论康熙是赞同还是反对,都跟他们家没太大关系,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书致想来便愉快地放下心来,对哥哥说:“我已经跟佟国维大人告了假,明天陪你到顺天府赴试去。”

“何必这么麻烦,我带临安他们去就行了。”成德不禁有些脸红,弟弟跟着皇上做的都是像铸币这样关乎全国百姓的大事,自己去参加县试这么一个为了获得院试入场券而考的前置资格考试,还要他陪着,似乎有些大材小用。

书致笑道:“要么我去,要么额娘去,你选一个吧。”

“就你了。”成德果断点头,比起当着几百个同学的面被额娘牵着小手送进考场这种事,他宁愿欠弟弟一个,不,一千个一万个人情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