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头,“大千世界,生灵无数。茫茫人海之中,老衲如何能知,哪个人的身体里藏有异魂?除非那人出现在老衲跟前,或许老衲能探知一二。”
“大师不能作法什么的查寻吗?”贺洵并不懂这个,神色微微抱歉地补充一句,“这个能作法的吗?”
“或许能。”就算能,关雎暂时也不打算暴露贺洲的存在,因为这事情里面的疑点太多了,“但老衲不懂这邪法,不敢轻举妄动。”
这似乎完全不知情的贺家三口,而换命成功的贺樟却抛弃显赫身世、和疼爱自己的至亲,在努力扮演贺洲那个工作又苦又累又危险的贫穷小刑警……
啧!真是处处透着怪异。
或许,应该让贺家去查,是谁捣鼓出这血阵。
周海澜见此,也赶紧指着贺樟身上的血阵问,“大师,那能把这血阵去掉吗?”
她看着就很不喜,很憎恶心慌。
“可是可以,”关雎轻轻颔首,“但会有非常严重的反噬。”
也许直接破坏这换命夺运阵,能逼出幕后黑手?
那样贺洲想查的事,会不会主动浮出水面?
不然,他怎么去帮贺洲查、他身边有谁想害他?
他对贺洲所在的警局又不了解,对他的人际往来更是一无所知。
但也有可能打草惊蛇,导致背后的人立马装死。
那线索就会断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唉,头疼。
“有什么反噬?”贺老爷子沉声问,“把这血阵去掉,小樟能回来吗?”
“这个老衲也不能确定。”关雎确实不能保证,他不是很了解这个血阵,也不懂本土玄学术法。
在飞机失事、死后解开封印之前,他也只是一个唯物主义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不封建迷信、没有宗教信仰,只相信知识和科学。
不过他虽然不懂,但他能暴力拆迁,能把贺樟的魂魄从贺洲的身体里给揪出来。
至于出来之后,贺樟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他就不知道了。
他管杀不管埋。
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他身负数十条、甚至是数百条人命血孽,又用邪门歪道夺取大气运者的生命和气运,反噬将会是最重的。”
贺家人听得脸色都一白,周海澜的声音都抖了一下,“会、会有什么反噬?”
关雎估摸着,“轻则家破人亡、身死魂消;重则累及血亲九族,亲缘尽灭。”
大气运者的东西岂是那么好谋夺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只敢暗戳戳地蹭点气息。
“什、什么意思?”贺家人听得神色骇然,“家破人亡?血亲尽灭?是我们都会被连累死?”
“对。”关雎点头,“直白来说,只要是他的血缘至亲,都会被他牵连甚至致死。”
说着,抬眼一一扫过贺家三人,他们的神魂都微微泛着浓厚的功德金光,导致他们三人的气运都很不错,“但大功德者,可抵消一二。虽不至于丧命,但会消耗功德所产生的气运,极有可能从此贫困潦倒、命短多病。”
关雎其实有些奇怪:这贺家三口,都是功德深厚的人,似乎还有大气运者隐隐在庇护,怎么会生出贺樟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人呢?
按理说,能在这种家庭里长大的人,应该福泽深厚、身体康健、长命百岁才对。
听完关雎的话,贺家三口都神色难看地沉默了良久。
“大师您既然有办法,就把这个血阵给去了吧。”贺洵比较头铁,总觉得这些匪夷所思的骇人听闻,是老方丈在危言耸听。
但若说,这个血阵是他儿子昏迷不醒的原因,他还能勉强相信。
毕竟,最先进的医学都没查出来他儿子为何昏迷不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