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合理合法,就还真的以为这是他妻子在他「死」后嫁的第二任丈夫。直到你车祸……”
自从关雎没事活了下来,贺洲这才有勇气对车祸视频反反复复地翻看细查,有些疑惑地皱眉,“从车祸现场来看,他应该是抱着跟你同归于尽的目的去撞你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你跟他虽然都伤得很重,但都活了下来……”
说到这里,贺洲突然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有点不对劲的意味,赶紧对关雎抱歉解释,“我不是说你应该活不下来,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就车祸现场那个惨烈程度和监控视频里他孤注一掷的行为来看,应该很难……”
随即又猛地打住后面不吉利的话,无奈道,“我没有说你会那什么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关雎看他似乎恨不得自扇嘴巴的着急解释,有点好笑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没乱想。我知道你在就事论事地讨论客观事实,你是想说那种情况很难生还下来对吧?”
说实在的,要不是被撞的人是他,他跟司机都百分之百地活不下来。
他能活下来是因为他本就不是简单的活人身,而那司机能活下来,是因为他在车相撞之时在司机身上做了手脚,为了扯出幕后真凶特意保了他一命,免得死无对证。
贺洲见他理解,松了口气,“是的,这是奇怪点之一。第二点是那个司机送到医院来抢救,当场就有医护人员对他下黑手想灭口。”
贺洲当时虽然反应快,立马调派了人手赶来监护,但也快不过人家早有准备,就等着他车祸万一不死就立马补刀。
可奇怪的是,“没想到,那个司机命大得还是活了下来,活到被我们警方接手掌管。然后在有人又动手的时候被我们警方抓个正着,他还是没事。虽然时时刻刻都是重伤濒危的状态,但始终吊着一口气,就是不死。”
贺洲说到这里时,很是一脸的怀疑人生,似乎觉得那司机命硬得不正常,就好像是看到了有人没了脑袋居然还活着,特别费解。
关雎看他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忍不住暗笑地闷哼了一声,惊得贺洲从「医生都说那重伤程度不可能还活着」的疑惑中猛地回神,“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紧张地立马起身就要去按医铃。
“没没没!”关雎赶紧拦住他,“我没事儿,是被你的表情给逗笑了。但这么严肃的事情我又不好笑,就憋了一下,没想到就呛到自己了。”
贺洲闻言顿时神色一松地坐了回去,“好笑就笑呗,这有什么好憋的,我又不会怪你。不过你别动作太大,会扯到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关雎总感觉自从这次车祸之后,贺洲对自己的言行似乎宽容甚至纵容了许多。
以前但凡他言行稍微有点偏差过激,贺洲就会立马板着脸严肃地纠正,好似生怕他会思想走歪、行差踏错犯事儿一般。
也许,这是贺洲对伤患独有的温柔?
关雎摇摇头,把这打岔的思想甩掉,再把话题给说回来,“还是说回那司机的事吧。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发现他就是油罐车司机的?”
贺洲也继续说,“车祸之后,他被撞得血肉模糊,几近毁容,而且车上身份证件什么的并不是他的——也就是说不是他顶替的那个农民工的身份资料,而是真正的大卡车司机的。”
“真正的大卡车司机?”关雎听得疑惑了一下,随即就敏锐地猜到,“另有其人?”
“对!”贺洲点头,“所以第一时间,我们并没有往他身上联想。直到我去审问他,他看见我的第一眼居然眼神心虚地闪躲了一下。”
还有一点就是得亏于贺洲对嫌疑人的长相「记忆深刻」这一特技,“他心虚地奇怪了一下不说,他那眼神还让我突然想起来油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