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直到天明。
季容妗睁开眼,睡得神清气爽,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昨日的衣裳。
昨日发生了什么来着?
她疑惑地掀开被子,忽地想起,她昨日似乎和那花魁独处一室也不是,还有两个男子。
也不对,那男子口中好像发出了公主的声音。
季容妗摸了摸后脑勺,开始细细思索,越思索脸色越精彩。
在记起她啊呜一口咬上公主的脖子后,季容妗已经开始掐自己的人中。
她怎么敢的?还不止一次?
胡思乱想间,冬梅两眼放光地走了进来:“听说公主脖颈上有一道红痕。”
季容妗:“……我要去上朝了。”
冬梅幽幽地瞧着她:“驸马今日休沐。”
季容妗:“咳……我要沐浴,备水。”
这下,冬梅没再说什么,出去给她准备水了。
季容妗闭眼长叹一口气,她能活到现在,全凭公主人美心善。
季容妗泡在水里时,还在想着自己咬的那两口,都留下红痕了,想必已经破皮了。
想着想着,季容妗便想到了罪魁祸首,那个花魁屋内点了催情香?
不过想来也是,青楼那样的地方,的确有这样的传统。
沐浴完,季容妗穿好衣裳找到影二。
“影二。”季容妗走到她面前:“昨夜那个花魁呢?”
她隐约记得,应当被公主叫影二带回来了才是。
影二面色有一瞬古怪,很快又恢复如常:“关在柴房。”
季容妗点点头:“公主打算怎么处置?”
影二:“公主未曾下令。”
顿了顿,继续道:“公主近些日子繁忙,怕是不能处理这件事。”
意思是叫她处理吗?
季容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这事算得上一件大事,毕竟事关公主的形象,季容妗到大理寺后,第一时间便下令,让人将那老鸨带来。
左青瞧着她,淡淡嘲她:“真是难得,今日不是大人值班,大人竟也来了。”
季容妗这位副手做事能力确实很强,唯一不好的点,就是莫名看她不爽,说话夹枪带棒暗暗嘲她。
季容妗没有理他,只叫人去户部掉来有关夏莲的户籍资料。
左青也不恼,呛了她两句后便安安稳稳开始做自己的事。
不一会,老鸨便被押着带到了大理寺狱中。
光线透不过密不透风的墙,狱内空气污浊,审问犯人的地方全是血污,不仅闻起来让人不安,瞧起来更令人害怕。
季容妗就坐在椅子上,看向面前被两人押着的老鸨。
她还没吱声,老鸨便吓得跪在地上什么都招了:“大人,是我鬼迷心窍不该用公主殿下做噱头,但妾身也是被别人哄骗了啊,我冤枉啊大人……”
季容妗捂了捂鼻子,一尘不染的长袍与狱内环境格格不入,她蹙眉:“何人指使的你?莲夏又是怎么到的楼内。”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啊大人,他见我时带着面具,裹着黑袍。”老鸨努力回想着,眼神慌张:“看不清脸,就是他告诉我有一家夫妻要卖丫头,还说那丫头长得有些姿色,打扮起来像……公主殿下,说还是个雏儿,若是拍卖,能得个好价钱,他说到时他只收取一成拍卖费,妾身,妾身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下来了,早知如此,这丫头我是万万不敢收的呀。”
季容妗从身边人手中拿过资料,的确与夏莲自己说的无二,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叔叔家有两个待成亲的儿子。
“收取拍卖费?”季容妗眯了眯眼:“他要怎么收取?”
“妾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