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他把我们送回北城,我再?补偿他三倍假期。”他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妹宝一口口缓慢喝粥,对他的处理方式没?有意见,直到粥碗见底,才反应过来:“回北城?”
梁鹤深淡淡地“嗯”了声,说:“小白?困在?了树上,萧叔一把老骨头去抓它,猫没?抓到,反把自己摔伤了,我们只能?回去了。”
他的语气中夹杂叹息,说完,还垂下眼睫,神色黯淡:“抱歉,是我没?安排好,只是正值年关,宠物店都休假了,另寻寄养不是不行,但?我不?太放心。”
妹宝没?表现出任何担忧或者?惊讶,因为她知道他在?撒谎,她原本?就?想逃跑,但?眼下的情况不?容她找借口,然?而现在?,梁鹤深给了她一个台阶,所以,就?算他演技浮夸,她也可以全?力配合:“这样啊,那我们得赶紧回去,萧叔伤得严重吗?”
“应该不严重。”完全是心照不?宣,梁鹤深说,“这次回北城,我们还要带上阿黄。”
妹宝肉眼可见地开心了下。
“希望它不?会?因为长途跋涉而讨厌这样仓促的安排。”梁鹤深很有人?情味地说。
妹宝抿唇一笑:“阿黄很能?吃苦的。”
“那你呢?”梁鹤深收拾好空碗和包装袋,又坐回床边,垂眸握住她的手,“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能?应对满打满算十二?小时的车程吗?或者?我们坐飞机,这样三个小时就?能?抵达北城。”
从醒来,到现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很默契,都没?有把话题往今日所发生的任何事情上靠,诚然?,今天的故事太多,杂乱堆叠在?一起,放慢了时间流速,让每分?每秒都走得无比迟缓,让人?产生一种时针永远走不?过12那个数字的窒息错觉。
然?而现在?……OK,无可避免。
“我没?事的,完全?没?事。”妹宝自信满满地说,就?差拍胸脯保证,“……只是晕厥而已。”
梁鹤深抿住唇线,在?她的徐徐音节里,掀开眼睫凝望她的那一刻,呼吸是沉重的。
“不?是普通晕厥。”握着她的手掌猛然?收紧,紧得她能?清晰感?受到那嶙峋的骨骼,以及迅速升腾的温度,梁鹤深声音很低,“你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了,在?那一刻。”
妹宝不?知道怎么狡辩,比起狡辩,她直觉他现在?更需要安慰,于是慢悠悠蹭过去,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去亲吻,也转移注意力:“您有听见我晕倒前,跟您说的话吗?”
“想回家?”
“不?是,但?也是三个字。”妹宝提醒他。
“总不?能?是‘我爱你’?”梁鹤深确实被她的亲吻扰乱了节奏,至少确定那可怖的一幕已经是过去式,眼前的她活生生在?拥抱他、亲吻他,连那股没?有散尽的鸡屎味也无比真实、生动。
没?想到他会?这样接话,一种完全?脱离他的调性而存在?的调皮轻浮,但?……招人?喜欢,妹宝干脆接过来说:“嗯,我爱您。”
真要是单纯的“爱”,接着的那个称谓就?不?会?是“您”,梁鹤深承认,这个细节让他不?太愉悦,但?他还是笑了笑,不?再?捉弄她:“听见了,你跟我说‘对不?起’。”
“原来说出来了呀,我以为意念传声呢!”妹宝嘿嘿一笑,“那您呢?您说了什么,我只看见您嘴巴在?动,什么都没?听见。”
梁鹤深敲她额头,轻轻的:“不?告诉你。”
被子蹬开,妹宝跪到床上,紧贴着他的身体?追问:“有没?有大喊,说妹宝,你不?要吓我,不?要丢下我之类的。”
“肉麻死了。”梁鹤深直觉自己一辈子说不?出她期待的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