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心急,以后……”
妹宝连忙捂住他的唇,摇摇头:“最不爱听?您说那种话。”
“每一块砖都是您垒上去?的,我站上那个高台,不过就是一个摆件,我的才华不允许我成为一个摆件,世叔,我是永远走?不到您的高度,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但也请您,原谅我这点可怜的自尊心吧!”
梁鹤深微怔,很快笑了声,托着她的腰贴近,紧紧抱入怀。
依稀还记得,程奚音与妹宝初次见面后,对她稍显刻薄的点评,是什么那不摆明了是想踩着你一步登天?
她要?登什么天?妹宝洁净、纯白,她自己就是一片天。
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看似风光无限的过往,夹杂了多?少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阴云,他该怎么做,才能够上她这片天。
“好?,我明白了。”一句淡之又?淡的话,已经算是分量极重的承诺,“还有,有自尊心的人永远不可怜,抱歉,是我浅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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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当夜,阮多?宝在忙应酬,不可避免地?灌下很多?酒,头疼欲裂的,竟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晚上,点亮手机看到妹宝的未接电话,还有微信上她撤回消息的提示,更让人担心的是那个时间。
电话拨回去?时,两人正沉沦缠绵,手机都是静音模式,无人接听?。
继而又?想起乔舟这号人,当时因什么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已经记不得了,留了就留了,从没想过真能用上,阮多?宝打过去?问?情况,口吻因为着急,自然?是不好?。
乔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自作主张掐去?一些骇人细节进行解释,可即使确定妹宝安然?无恙,这当哥哥的照样彻夜难眠,干脆买了第二天最早的机票,到了北城。
于是,妹宝早晨起床,刚一打开病房门,就迎上这么一张风尘仆仆的脸。
“二哥?”妹宝喊他一声,声音未落,人就直接被揽入怀中。
“你吓死我了!”阮多?宝从头到脚仔细检查她,拿冰冷目光对床上的病秧子又?刺又?刮,那表情就像在质问?“要?你何用”、“废物点心”诸如此类的,然?后又?控诉妹宝昨夜不接电话,最后又?心悸犹存地?抱了抱他的宝贝妹妹。
“……”妹宝拍拍他的脊背,安慰似的,“已经没事?了。”
梁鹤深暗叹自己见了鬼了。
阮多?宝一米八几大高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红着眼眶哭哭啼啼的,千里迢迢来找别人老婆哄他?
心里醋意弥漫,超级不开心,但脑筋飞速运转,立马想到了垃圾桶里欲盖弥彰的“罪状”,又?连忙微微笑,在兄妹二人寒暄后,礼貌问?声好?,再让妹宝带二哥出去?吃早餐。
但那只狗男人不上当,径直走?到床尾,居高临下、冷漠扫视被褥底下的残躯。
梁鹤深这个样子,肯定是不美观的,正常人乍一眼看到,心里要?起毛。
他这个时候也才后知后觉到窘迫,大概也有些慌张和自卑的情绪,被褥下的腿盘曲起来,抬手拨了拨被褥做无意义?的遮掩,垂着眸咽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