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一只一只收拾过去?,从重量上判断,他说他要?废了的话,似乎不完全是开玩笑。
必然?是要?害羞的。
床上某人却无所谓的态度,还抽出纸巾扬了扬:“用这个裹一下。”
聊做遮羞之用,妹宝垂眸一想,觉得合理,走?过去?,一个一个像包饺子一样包仔细了,扔进床尾垃圾桶。
走?时再看一眼,多?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夫妻之间很合理,但这是在病房。离谱。
这么离谱的情况,她还觉得温情、心软,甚至对他刚才的提议,也没有太多?厌恶,她沉进了这样一片深海里,早就身不由己,无退路了吧?
余光瞄过病床,梁鹤深全程旁观,心安理得当大爷,眉眼带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你不用担心我会监视你,说是保护,就是保护,半分不会逾距。”
“在人选方面,你可以自己定夺,我的手机电脑所有你能想到的通讯方式,随时可以给你查,保镖不敢干涉你,我……”他软了声音,半哄半劝,“我当然?也不敢了,妹宝?”
“老婆?”
妹宝置若罔闻,收拾好?地?面后,又?进浴室做清洁,最后直接回了陪护床。
梁鹤深挪去?轮椅,移到床边,俯身,温柔温热的气息荡去?她耳边:“生?气啦?”
妹宝翻身看他。
视线里一张清俊脸庞,被医院冷光打得格外沉敛,那眸中始终盈着笑,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妥协的纵容。
“你可以据理力?争,试着说服我。”他给出建议,绝不强硬的口吻。
妹宝于是跪在床边,视线平行,彼此凝视着。
她说:“首先,我不愿意有人跟踪保护我,这会让我很不自在很有压力,但我明白您的顾虑,换位思考,我同样不能放心您,所以对您的提议,我不反感,也不生?气;其次,暑假之后我就去?学校了,在学校时,我会和师兄师姐还有同学们在一起,这样的行为会不会侵犯他人隐私?被他们?知道了,我又该如何自处?而不在学校时,我会在家里在您的视线范围内,这样的保护是否真的有必要;最后……”
她顿了下,缓缓靠近,又?小心避开他腿上的伤,挪进他的怀里:“世叔,能成为您的软肋,我很开心,但我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软弱无能的人,就算不足以成为您的盔甲,我也想和您并肩而行,所以您的安排,只会让我觉得自己被蔑视和被监控,没有任何积极意义?。”
“您知道的,爱和保护,我从来不缺。”
梁鹤深微微张唇,一时无措,这一刻在想什么,真是词不达意,但毫无疑问?,他被说服了,尤其妹宝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太有底气。
这个看似乖巧柔弱的小姑娘,有着一身被爱滋养出来的傲骨。
他甚至忽然?觉得,自己从来就不是苏鸣的替身。有此想法的他,在坦荡大方的妹宝面前?,有种小人气量,显得十足悲哀和可怜,也可笑。
须臾,梁鹤深弯唇一笑,凑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的唇:“那我可以正经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进行到这里,规则早成了废纸,妹宝点点头。
“那摞书……”他微微侧眸,余光往茶几方向去?,大掌顺着柔软腰肢往上蜿蜒,扶住她的蝴蝶骨时,那道目光也落回她的眼睛上,“你是想提前?毕业,还是另有打算?”
妹宝说:“北城大学的规章您肯定比我熟悉,达到一定标准,本科生?也可以跟着老师做项目,甚至可以参与研博项目,这是很宝贵的实践经验,我想试试看。”
梁鹤深笑着,摸起一把她脑后的长发,沉声说:“你可以不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