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2)

梁鹤深听出她声音里的倔强和委屈,轻轻叹气,温声哄她:“好,你想做就做,没人不让你做,你先过来?,让我看看你。”

妹宝脚步定在地面,无动于衷。

梁鹤深缓了缓情绪,问:“你是在嫌弃我吗?”

“您怎么会这么想?”她蹙眉回眸,又立刻收回视线,就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匆匆一眼满是别扭和恐惧。

“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梁鹤深忽然有些控不住情绪,声音急促,带着痛楚,“不愿意看我,也不愿意碰我,甚至躲着我的目光,也躲着我的触碰,既如此,你回家去不就好了,为何要留在医院?我是什么脏东西吗?让你那么害怕?”

妹宝被他逼问得连连落泪,喉中哽着闷闷的东西,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但嘴皮颤着说?不出话?,也不敢说?,怕被他察觉异常,于是只?能背对他摇头。

梁鹤深声音沉闷地说?:“你不过来?就算了,我口渴了,帮我接点水总可以吧?”

妹宝抬起手背抹了下眼泪,咽下嗓,但声音依然带着沙哑的湿意:“您少?骗我,杯子里的水分明是满的。”

话?落,身后响起一片清脆声,是杯子落地碎成了瓷片。

“现在空了。”他声线冷磁,透着股寒意,“你连看都不肯看我,还擦身体?”

妹宝浑身一颤,泪意再度酝酿眼中,鼻尖酸透。

“去把轮椅推过来?,或者?把拐棍递给我,再或者?……”

“你要我爬过去哄你吗?”他这样?说?,很是酸涩无奈的语气。

妹宝咬着唇,从?鼻腔溢出一道哭声。

“妹宝。”梁鹤深眉棱紧皱,因她那副犟得不行的模样?急得红眼,更是心疼,“乖一点,过来?让我抱抱你。”

“我知道你害怕,但现在已经没事了,事故发生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反而是你救了我,救了我们,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勇敢,也很完美,我也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你不要害怕我好吗?”

话?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哀求她了。

妹宝恍惚听到一阵风声,是他掀开被子的动作,她不得不转身制止他:“我、我不是害怕您。”

她顶着湿漉漉的一张脸,最?终还是移去床边。

像是怕她再躲开,梁鹤深急忙捉住她的手腕,手臂横过来?揽住腰身,直接把人拎到床上。

“小心!会压到您!”妹宝惊慌。

“没压到。”梁鹤深紧紧抱着她,绝不撒手的态度,“压到也没关系,我喜欢被你压着,你就是一味舒缓疼痛的良药,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是世界上最?甜的,却比什么苦药都有用。”

妹宝喉中哽咽,挣扎无效,她被他死死圈在怀里,两条胳膊格外有劲,青筋鼓涨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压迫力,她只?能勉强调整了下位置,翻个身望着他,眼前还是虚化的一片,唇上就迎来?一个吻。

这个吻他用了些力气,吻得很深,搅得她濒临窒息,生出钝痛感觉,在心里。

妹宝去推他胸膛,又被大掌束缚住,坚硬骨骼勒着她,有点悬崖勒马的紧迫感,又似劫后重生,疯狂中透着绵长的温柔。终于放开时,他的齿关还碰在她的唇上,咬了下,极尽克制的力度。

他在喘息中说?:“妹宝,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拿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睫毛扇来?湿意。

妹宝油然怔忪,睫毛稍抬,看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沉着落日余烬,荡着满眼碎金,她想起魁城那夜,同样?是在医院,他拿天?气干燥搪塞,那此时此刻呢?

是盛夏烫人,还是浓夜醉人?

“世叔,对不起。”妹宝在脱口而出的句子中,将手心熨帖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