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医院,医生的话?比任何人的话?都有可信度,周郁也走过来?跟妹宝打声招呼,不等梁鹤深撵人,三人一同告辞。
妹宝去送客,也就送到门口,再远一些,里面那位要翻脸了。
住院部VIP特护病房和酒店配置差不多,有独立卫生间?,靠门的位置有沙发茶几,是会客区,屏风隔着病床,靠窗的位置有书桌和陪护床。
杨雯已经把换洗衣物送来?,妹宝走过去,翻出衣服要去洗澡,把衣服放进浴室,想起什么,重新出来?带上发箍,揣上洗面奶又进去,水声哗啦响两声,她又湿着半身出来?,摘下发箍,从?包里找出拖鞋换上,脚上的白鞋已经湿透。
梁鹤深仰靠床头,默默无声地看她瞎忙的身影。
直到她进入浴室,水声再度响起,梁鹤深端起床头柜的水杯,饮一口,低垂在透明水底的眉眼缓缓下沉,心思微澜。
二十分钟后,水声停歇。
白雾罩着纤薄的人出来?,心不在焉的目光瞥向床头的输液袋,又直接越过病床上的困倦男人,去看床头柜上的水杯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物件,当然,还有药盒。
看完一圈,人也回到陪护床边,掸开床单铺开,空气中扬起一股幽凉空气,挟着缕缕玫瑰香。
她背对他,黑发几乎及腰,湿漉漉浸透一片,那条长裙雪白及踝,把人罩出一种伶仃孤寂感。
“忙完了吗?”梁鹤深微微偏头,凝望她。
他话?说?得不疾不徐,却让妹宝有种?被老师点名?的惊慌失措感,她丢开衣服猛地转身:“怎么了世叔?”
梁鹤深眼睫轻颤,拍了拍床边:“过来?坐。”
“……”妹宝眼神犹豫,又转过身去叠衣服,嘴里说?着,“不要,好晚了,您休想欺负我。”
他现在这样?子,怎么欺负她?梁鹤深咽咽嗓:“不欺负你,过来?。”
妹宝置若罔闻,又说?:“医生交代?过,伤口不能沾水,等下我打点温水来?,给您擦擦身子,您若是困了就睡一会儿,输液袋有我盯着。”
梁鹤深声音微沉:“这些事用不着你做。”
妹宝后脊一僵,后槽牙咬了咬,眼眶顷刻潮湿:“我知道不用我做,可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