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五角星,是她的专属标记,星标手环在月色下转了一圈,落到唇边——
“笨蛋。”
周末,司机开车来接边朗,顺带送林曼星回家。
小学门口的食杂店关门,老板搬回远郊的农场生活,两人救助的流浪狗小花随老板一起离开。
边朗一直付钱养着小狗,老板定期给他发照片。
功课繁重,两人有半年没去看过小花,这周是清明假,又刚开学,作业不多,边朗联系老板,准备去农场。
认真养了几年,小花身体强健,黑白相间的毛发油光发亮,一点看不出曾经是只病弱流浪犬。
两人刚冒头,趴窝的小花机警地站起来。
转头看到两人,汪汪两声,摇着尾巴,直冲而来。小花生过一窝小崽,也做过绝育,是只步入老年的老狗。她不再那么横冲直撞,跑到两人身边,就绕着他们蹭裤管。
“爸爸、妈妈来看你了。”边朗弯腰,摸它脑袋,掏出肉干喂。
这个称呼是林曼星取的。
刚遇到小花时,边朗不愿意捡,觉得养不了,带回去两三天,对狗伤害更大,把狗提到自行车棚,确保它不会被雨淋湿,就拽走林曼星。
林曼星舍不得,用‘相逢即是缘’给他洗脑,说他们可以一个当爸爸,一个当妈妈,两个人一起养,一起分担,就不会那么困难。
还说这么做会有福报的。
坚决反对的人听到这话总算松口。
林曼星笑开,想着他一定是被‘会有福报’感动。
两人经常去食杂店看狗,班上同学知道他们在食杂店养了一条狗,偶尔会用这个称呼揶揄他们。
渐渐地,林曼星不再这么叫了。
这刻,她抱着小狗,趴在它耳边,“姐姐来看你啦。”她戳边朗,“叫爸、妈也太老了吧。”
边朗耸肩,“我花钱养的,叫爸爸很合理。”
他不在乎钱,也不相信福报。
养狗全是看在这个称呼的份上。
林曼星噘嘴,“随你。”又摸摸狗脑袋,“那我要当姐姐。嘻嘻,我还是小朋友呢!”
“呵。那你也得管我叫爸爸。”
“什么鬼啊!”
林曼星一琢磨,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啊!你有毒吧!”她狂躁地抓乱头发,摸着狗脑袋乱撸发泄。
“想好叫什么没?”
林曼星不肯认,嘴硬一阵,抱着狗说:“星星来看你啦!”随后起身,牵狗进屋,“小花我们走,不要理这个坏人。”
在农场摘苹果又逗狗,玩到下午才离开。
撒欢一天,坐到车内,困乏席卷全身,林曼星窝在后座打瞌睡。村道颠簸,边朗担心她晃晕,手臂张开贴在后座枕头,拍拍肩膀,“来。靠着吧。”
“哦。”
林曼星身子一歪,栽到他怀里。
两人都是侧着身坐,她并拢的膝盖抵在边朗大腿外侧,鞋尖也碰到一起,他的球鞋刷得好白,身上有淡淡的皂香,干净清爽。
上午背苹果走山路,处于亢奋状态,没觉着累,现在肩膀酸疼,眼皮沉重,车子轻晃,似摇摇床,林曼星很快睡着了。
车子没床舒服,睡眠很浅。
眼珠顶着眼皮乱转,没睡的部分意识操控眼睛,从缝里感知外界光线,耳朵也能听到边朗和司机的聊天,可休眠的脑袋没法将听到的词语组成完整句子。
忽然,头顶一沉,盖下一个轻软的带绒物体,眼前全黑了,绒毛扫过鼻腔,一阵发痒,刚要打喷嚏,绒毛被拨开,又能正常呼吸了。
林曼星被喷嚏憋醒,睁眼动了动。
头上蒙了张毯子,毯子宽大,覆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