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流光一副舍身为兄弟的沉痛样子,点头说:「没错,我不光要绑架他,我还要吃了他。我去师姐那边把那口锅偷过来,然后我装成一个喜爱吃鲛人肉的魔头!我把他放锅里煮,你就拿着阿难剑从天而降,咻的一声,像是天神下凡,邪魅一笑说,『我的人你也敢动?』。」

卫流光激动到拿手拍桌,唾沫横飞:「你就说他会不会感动!会不会以身相许!」

夏青嘴角抽搐,忍无可忍,默默伸出三根手指来,对情圣说:

「这件事有三个点,我觉得很难做到。」

「一、你偷不走师姐的锅。」

「二、你打不过他。」

「三、我也打不过他。」

卫情圣一下子萎了,茫然道:「啊?那咋办!」

夏青比他更郁闷:「我要知道我还用得着问你?」

卫流光眼珠子一转,突然兴致勃勃说:「咱明的不行来暗的啊!改天我去东洲买点迷药咋样?」

夏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再次被这小纨绔的没下限不要脸给惊到了!

夏青:「卫流光,你脑子掉粪坑里了吧!」

卫流光不乐意了:「夏青,你怎么说话的。我在为你的爱情出谋划策,你居然觉得我脑子里全是屎?」

夏青往后退,和这个烂人划清界线:「闭嘴吧,你就是凑热闹不嫌事大。尽出的馊主意,迷药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卫流光:「我买迷药又不做啥,我就演演戏。」

夏青说:「要是让师姐听到你这话,绝对铁锅炖了你。」

卫流光觉得有道理,赶忙把手指放在嘴边嘘嘘嘘半天:「所以说暗中来啊。嘘,别声张!」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人未至声先到,薛扶光话语含笑,语气森然。

「不错啊夏青卫流光,下迷药这种招数都被你俩想出来了,你们怎么那么能耐啊。」

夏青:「……」

卫流光:「……」

后续就是他们所有重金置来的书都被师姐没收了,丢给他们一本《道德经》,每人十遍,深刻反省自己的醒龊。

没日没夜抄完后,夏青直接趴倒在案台上,倒头就睡。脑子里啥也没想,就想着和卫流光恩断义绝。

夏青的外表很有迷惑性,看起来是个从不惹事的乖乖仔,但如果他真那麽安分,就不会和卫流光关系那麽好了。夏青的性格说白了就是没耐心的小屁孩。想一出是一出,风风火火,没个定性。

再一次晨练时,薛扶光把夏青拉到厢房中:「跟师姐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夏青瞪大眼:「啊?」

薛扶光不满地拧了手他的耳朵:「啊什麽啊,你真以为上次那事就这么过去了啊?老实交代,看上谁了。」

夏青一下子脸和耳朵都红了起来,他抓耳挠腮,一脸不自在,干巴巴说:「没、没谁,上次就是和卫流光讨论着玩的。」

薛扶光气不打一处来:「讨论着给人家姑娘下迷药?你是又找抽了是吧!」

夏青有苦说不出:「那是卫流光找抽!我什麽都没说!我还骂他来着!」

薛扶光翻个白眼,不过她也了解自己这两位师弟的性子。卫流光那个小纨绔就是贪玩好动一时口嗨,但口嗨也不是好习惯,师父师兄都不管,她这个师姐一定要好好纠正这破毛病!给他惯得!知道夏青这里套不出什么话后,薛扶光让他出去,然后把卫流光揪了过来。

卫流光是个非常合格的猪队友,见了师姐就两股战战,薛扶光还没问几句呢,已经一脸狗腿「弃暗投明」地把夏青的「少男心事」给招了。所以夏青爱上一个银发男鲛人的事,整个蓬莱都知道了。

宋归尘在知道这件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