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此刻只有好奇和八卦,和弟弟一样伸长脖子,往屋里看去。

林知画画的时候很少被外界的事情打扰到。

他心思单纯,做一件事就会全神贯注去做,所以一直到他打的底色全部在画纸上铺完了,才发现画板前站了一个人。

是一位和他妈妈差不多大的阿姨,脸圆圆的,身体也圆圆的,正在侧着头看他画的画。

“啊。”林知以为是店里的客人,“补鞋,在那边。”他指了指聂振宏的方向。

但是那阿姨却没走,只站在原地问他,“小伙子在画什么呢?给阿姨讲讲?”

“是花哦。”林知的注意力就这么被妇人带走了。他人直楞,别人问什么他也就答什么,拿着画笔在刚在勾勒的底稿上绕了一圈,跟阿姨解释,“楼上爷爷种的花。”

“嚯,种了这么多?”

画纸上,虽然只有一层淡彩的水粉颜色,但还是能看出铅笔勾勒的素描景象

那是许多露天的阳台,层层叠叠支楞在爬满爬山虎的老旧楼房的墙外。

其中三楼的一户人家格外惹眼,因为那座窗台几乎看不到栏杆与空隙,完全被层层叠叠的花草和枝叶给遮盖满了,就仿佛是老天爷撒下了一把种子,在砖块水泥间长出了一片小森林。

这片森林生长得格外繁盛,小小的空间似乎不够它们恣意生长。

于是许多五颜六色的花朵便顺着栏杆往下蔓延,一直落到下一层楼的住户阳台上。

远远看过去,仿佛是一片花的瀑布。

“郑爷爷很厉害的!”

林知刚刚才将草木的绿铺好,此时水彩已经干了,他便沾着更浓丽的红粉开始在瀑布上点缀。

每下一笔,就是一朵小花在画纸上绽放,短短几分钟,一串月季的瀑布就已经流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