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与人都是不一样的。”奥尔科特慢慢举起魔杖,“尤其对于强者来说,随心所欲既是我们的能力,也是我们的本能。”
“啊,是的,没错。强者,强者,可是在她看来,无所谓强者,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东西。”埃德温松开按住桌面的手,“这很奇怪不是吗?而且,奥尔科特,艾斯特尔与我们都不同不止于此。”
“她明明拥有足以称为天灾的力量,并且运用自如,就像是动一动手指那样轻松,可是,可是!”王子的目光甚至狂乱起来,“她从来不会随意使用那些力量!包括占星术,剑术,魔法……你有见过她随意去使用吗?没有,他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那是一柄双刃剑一样。”奥尔科特垂下眼,仿佛那个黑发少女侧过头静静看着她,“她不崇拜力量,不敬畏力量,却也像是不善于利用力量一样。”
“在战场外,她好像乐于做一个普通人。”埃德温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一个大陆的最强者却是疏于使用力量,甚至去学习利用规则来解决问题,听起来像是脑子不清醒,对不对?”
“她很享受这种生活。这就够了。”
奥尔科特在惊讶后反而迅速归为平静,他低下头:“比起使用力量获得的快乐,她更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这不就够了吗?”
至于方便与否,奥尔科特不做评价:“这与你说的问题似乎无关。蔷薇剑圣的命星的确黯淡无光,可这与她使用力量的方式没有联系。”
“我强调的是她的不同,而不是力量。”埃德温似乎有些暴躁,他深吸一口气,“但塔主大人,我没猜错的话,她的命星现在应该是亮起来了。我今天只是想问一问,大概是在什么时候亮起来的?”
奥尔科特沉默看着他许久,他张口,无声说出了几个词语。
得到答案的埃德温的脸上悲喜交加,那是验证被证实的喜悦,和无从阻挡命运之轮的悲哀。
他颓然坐在了奥尔科特面前:“艾尔的命星是什么样的?想必异常明亮吧?”
“璀璨而又夺目,就像是砂砾中的珍珠,又像是无光的夜晚陡然亮起的明珠。”,奥尔科特似乎词穷一样,他似乎想极近溢美之辞却又觉得语言太过于匮乏和平庸,“半面天空都因为她的星星而光亮如白昼。”
“是吗?也怪不得。”
得到了答案的王储转过身:“非常感谢您,奥尔科特殿下,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等等!”
就在埃德温即将踏出屋门的那一刻,奥尔科特唤住了他。古板冷硬的男人没有放下手里的魔杖,他盯住埃德温——
“你身上背负着婚约,却为了一个不是自己未婚妻的人浪费了宝贵的机会,只为了得到一个这样的答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爱她。”
埃德温就像是陈述一样说出了这句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毫无青年人的热情、对爱的骄傲,更像是步入暮年的老人一样沉着。王储闭上眼:“所以请您不要把我拜访的事情告诉艾斯特尔。”
“爱?”奥尔科特并不会因为这个词就放弃警惕,“如果这句话是你的父亲说的,我大概会放下魔杖。”
埃德温终于回过头,他的眼睛像是燃烧过木柴上的余火,无望却又不肯停止燃烧:“无所谓,这本来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佐证。”
“接下来就没有我们的事情了吗?”
艾斯特尔在离开崖底后便立刻通知了附近的魔法公会和帝国的官方机构,在等待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有魔法师和骑士陆陆续续来到了崖顶。开始进行封锁和调查。
“您不过去吗?”
艾迪森转过头,看见艾斯特尔耸了耸肩说:“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