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不,应该说是第二次见面。大贤者大人。”来人有一头金色的头发,俊美灼灼的五官,他的嘴角是一种习惯性的笑容,穿着一身圣卡罗神圣帝国的军装,让他看上去更加的挺拔英俊。
“圣卡罗的小王储。”格蕾丝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她咬着烟吃吃笑了声,“哎呀,听说你最近因为婚事而焦头烂额,怎么还有时间来魔塔来观光?”
来人——埃德温·冯·莱布尼茨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听出这句调侃下的恶意,他几步走入屋内,站在了奥尔科特面前:“出了点突发事情,比约定的时间玩了一会,很抱歉,奥尔科特殿下。”
魔塔主,法神奥尔科特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剩下的这些工作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处理了,这次不止收起了笔,桌上的文件也被他放在了一边:“事实上,您能成功离开费比拉安这个事情,已经让人非常惊讶了,王储殿下。”
格蕾丝耸了耸肩,看出这位王储和自己没有沟通意愿的大贤者也没有生气,她就这样带着一身血在房间里渐渐消失了,一同带走的还有地上滴落的血。只有房间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埃德温并没有询问,就像他从来没有见过大贤者一身鲜血站在房间里一样:“我来这里,是为了那个约定而来的。”
“我比较好奇,王储殿下。”奥尔科特双手交叉,“你是用了什么筹码。才让陛下允许你动用这个约定?”
埃德温维持着礼节性的微笑没有回答,显然,他并不想告诉奥尔科特这个问题的答案。
“好吧好吧……”面容严肃的男人放下手,“那么,王储,你现在可以行使你的权力了。”
王储微微低下头,这是一个代表谦卑的姿势,可奥尔科特可不会真的把这个姿势读取为请教。他听见了埃德温放缓了声音:“我此次前来,是为了艾斯特尔的命星。”
奥尔科特毫无变色,他看向王储:“我想您应该知道,实力越强大的人命星越难观测……”
埃德温的头压得更低了,但他的声音却平静到近乎冷酷:“这种说法只能骗一骗那些根本不了解神秘学的外界人士,塔主。”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慢慢抬起头:“命星被观测这个事情,只与占星术士看的能力,和运气有关。所谓的实力越强大的人越不能观测,只不过是占星术士为了自己的安全编出的借口罢了。”
奥尔科特原本还带着些许善意的表情因为这个回答变得冷硬下来:“既然如此,王储殿下,您应该也知道,蔷薇剑圣同样也是一位实力强大的占星术士。你知道为什么她从来不问涉及自身命运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我能明白艾斯特尔有自己的考量,但是这一次——”,埃德温的双手猛地拍在了桌子上,“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私心,是为了艾斯特尔,您可以回答我吗?”
这一次,奥尔科特从他的眼中读出了恳求和谦卑,塔主的心却似亘古不变的岩石,不被动摇,也不会被折服:“您先说出您的请求。”
埃德温的眼神变幻不定,咬紧牙关,明明他是最先提出要求的人,现在却犹豫起来。奥尔科特也不着急,他向后一靠静静看着对方。他有预感,埃德温不会踌躇多久。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王储开口了:“艾斯特尔曾经的命星据说无比黯淡,毫无光亮,这是真的,对吗?”
奥尔科特的目光一瞬间变了,这个看上去只是略微古板的男人的眼神变得无比冷酷,这种眼神近乎是森林里盯住自己猎物的兽的目光。魔塔主握住了桌旁一个看似是枯木样式的魔杖:“您的确知道很多,王储殿下。”
“奥尔科特大人。”
埃德温的脸上是有些难以形容的笑容:“您有没有觉得,艾斯特尔她与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