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摔得有些疼,但他想着反正快死了,于是也懒得爬起来了。
不过他看到越子险气急败坏的神色时,心凉得想笑,他没想到之前每天都想跟他待在一起的越子险现在会这么厌恶他。
他赌气般说:“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越子险没想到他不仅不滚还敢顶嘴,气得额角青筋凸起,他再次厉声道:“滚出去!”
云迟看着越子险,委屈又涌上心头,为什么越子险不能对一个快要死的人宽容一些呢?不过他都要死了,也不和他继续拌嘴了,他语气软下来,哀求道:“师父,我都快死了,就让我和你再待会儿,好不好?”
“什么快死了?”越子险气得要背过气去了,云迟该不会以为他想毒死他吧?他怎么可能让这个兔崽子死得这么容易?
越子险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他道:“你是不是情情爱爱的话本子看多了,脑子也看傻了?”
他现在恨不能上去踹他两脚,再打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云迟没想到自己不用以死证明,那双暗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但想到方才自己做的事,不由脸颊发烫,耳根烧红。
他努力解释:“师父...我以为我要死了,所以才...”
越子险:“我再说一遍,滚。”
云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着越子险,跪着给他磕了三个头,越子险背过身去,并不想看见他。
云迟站起身来,难过得红了眼睛,他顿了顿,随后决然转身离开了。
越子险在询魔殿待了一夜,最后是钟离荞和花壮壮还有舒文简送云迟离开的。
越子险在三个月后才发现云迟留了一封信给他,还是狗剩蹿到了云迟的房间,越子险去找它,才看到那封信。
越子险打开,狗剩跳到了他肩膀上。
越子险只看到四个字“尊师亲启”便不想看下去,他将纸一揉丢向一旁,有些焦躁地抱着狗剩离开了。
夜里,狗剩跳到他床榻上挨着他睡时,越子险恍惚间想起刚把云迟带回来的那几天,云迟也跟这只猫儿一样爱粘着他。
越子险想看看云迟去了青云派顺不顺利,正要使用窥镜术,就想起那块寒玉被他给打碎了。
越子险:“......”
他又想起后来离开没看到那寒玉的碎片,于是死马当活马医般试了试。
云迟好不容易才将那块碎了的玉修复了,但却一直没有感受到越子险看他。
第一天,他想让越子险看看他那天招收比试是第一,十分顺利地进入了青云派,第二天,他想让越子险看看他被娄钰椿看中了成了娄钰椿的徒弟,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第三天,他想让越子险看看他能够接近娄钰椿,住的地方离娄钰椿很近,娄钰椿也丝毫没有怀疑他。
云迟等了三个月,他难过地看着有些裂痕的寒玉。
夜已经很深了,云迟知道自己今天等不到越子险,他细心收起玉去休息,也是在这个时候,那熟悉的感觉让云迟脚步一顿。
他眼眶瞬间湿了。
云迟低着脑袋小声说:“你终于来看我了。”
好不容易成功启动窥镜术的越子险:“......”
云迟坐在床榻上,他紧张地握着那枚寒玉,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他说:“我很想你。”
越子险看到云迟没什么事,看来进入青云派挺成功,不过在听到他又开始犯病便果断退出,他担心再多看犯病的云迟两眼心情会糟糕到睡不下去。
云迟在感受到越子险离开后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坐着许久,才失落地去熄灯休息。
不过令人高兴的是,越子险每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