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至于到?今日这般田地。”
裴寻芳将冰冷的刀尖抵于吉空胸前,威胁道:“告诉咱家,他究竟是谁?来自何处,将去向何方??告诉我,否则咱家今日烧了你天?宁寺!”
“施主,陛下在前方?求雨,施主却在此威胁贫僧要?烧了天?宁寺,就不怕遭天?遣吗?”吉空眼皮也不曾抬一下,淡定道,“施主即便烧了整个?帝城,也留不住他。天?意如此,你能翻了这天?吗?”
“神佛若要?带他走,咱家便敢斩了神佛!”裴寻芳刀锋一转,长刀劈入神龛,扬长而去。
长刀震颤。
神龛应声断裂成两截。
吉空终于停下手中木鱼,望着裴寻芳盛怒而去的背影,道:“苏陌,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苏陌用仅有?的力气吻着裴寻芳。
“掌印是一把好刀,我用着很趁手。”苏陌喘息道,“可交易总有?结束的一天?,你我本就是一场游戏,何必入戏太深?”
“掌印若觉得我还亏欠于你,想要?什么?便来拿吧。”
窗外?簌簌下起了雪。
细细碎碎敲打着窗。
“下雪了。”苏陌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许是今夜天?神醉了,错把白云揉碎成了雪。掌印,城南的花该谢了,求点别的吧。今夜无论掌印所求为何,我允你。”
烛影晃,帐轻摇。
裴寻芳翻身将苏陌压在衾被间,十指深深嵌入肌骨,他还有?千千万万句话要?问苏陌,可充斥于胸腔的诉不尽的情感最后只凝成两个?字:“别走。”
别走。
求你,别走。
是交易也好,是游戏也好,别走,求你。
那?一年,暮春时节,在夏天?来临前,帝城飘起了雪。
大雪足足下了七日。
雪停那?一日,长乐元年四月三?十日,新帝薨-
不夜宫前堂,人们正为新上演的戏目喝彩着。
而瑶台上,裴寻芳望着一身红装的苏陌,枯红了眼。
那?些脑海中的画面太过真实,真实地就像刚刚经历过一遍一样。
裴寻芳心中紧绷的大山倒了。
他以为时间已冲淡一切,可所有?的以为在此刻土崩瓦解。
他想吻苏陌。
想撕掉他身上那?件繁复的华服,想抱紧他,让他毫无保留地在自己怀里,就像过去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念头?一旦产生?便变得非常可怕。
而眼前的苏陌还如不知情的小羊羔,毫无防备地望着他。
“耳坠子?”苏陌尚未擦唇脂,苍白的唇略显病态,他眼睫颤了颤,道,“掌印喜欢看人环佩叮当的模样,不妨去寻女子。”
他甚至往后退了退:“我不喜欢戴耳坠子。”
裴寻芳绷着脸,一把将他捞回来。
“别走。”他说。
“什么??”苏陌问他。
裴寻芳双臂环住苏陌的肩背,一点点将人摁进怀里,像一只受伤的狼小心翼翼地将羔羊圈入怀里。
他垂下头?,而后将脸埋进苏陌颈间,嗅着他身上的香,压低声音道:“自古明月作耳珰,公子这般颜色,不戴耳坠子可惜了。”
“在大庸,男子戴耳坠子代表什么?,掌印不会?不知道吧?”苏陌蹙眉看着这个?莫明其妙抱他的人。
在大庸,登记在册的男伶人共计七千余人,他们无一例外?,从小便要?穿耳洞,服用阻碍性特征发育的秘汤,刺穿的耳洞既代表着他们的贱籍身份,又时刻提醒着他们,必须顺从,必须卑微,必须臣服。
而男伶人戴上耳坠子的那?一刻,便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