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但仍挣扎着起身,一次、两次......,无人敢靠近,郑氏早已哆嗦着拉着裴勋往后退。
徐香晚拉住他,不停唤他,裴麟却仿佛走火入魔了般只死死盯着裴勋,令人看了寒毛直立。
就在裴麟挣扎着起身的第四次,他终于力气耗尽,倒在了徐香晚怀里,浑身冷若寒冰如死了一般。
对裴勋这样的纨绔子,徐香晚本就心生恼意,如今裴麟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郑氏想打圆场,她可不愿!
于是徐香晚本就酝酿了许久的眼泪簌簌而落,哭啼啼道:“婚闹本就是陋习,前些年刘氏嫡子被婚闹闹得失了性命,导致百年交好的刘氏秦氏差点兵戈相向,皇上也下了多次政令禁止婚闹,怎的从兄下手还如此没有分寸,这到底是来闹喜的还是故意要将我夫君置于死地!”
“胡说!”郑氏急起来。
“二伯母,你看看我家夫君,”徐香晚轻摇了下裴麟,“我家夫君身上没有酒气,浑身却湿的跟水里捞出来般,怕是不知道被什么人灌了蒙汗药扔到湖里,又被拖着捆起来吊在树下作乐了。”
纤白的素指一指,众人只见一道水痕从湖边蔓延至榕树下,还未干透。
看热闹的仆从交头接耳起来。
“你有什么证据?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裴勋把扇一折,眯起的眼中透着危险的警告。
徐香晚还欲再辩,却被林氏呵断:“够了,送三郎回房,叫郎中。”
郑氏立马接上话茬:“对对对,快把三郎送到房间里去,还是娣妇明事理,没得让两房被人挑唆失了和气。”
裴勋得意地朝徐香晚挑眉。
徐香晚心中有气,可婆母已经发话了,她倒真的不好再说,否则就是不敬婆母,罪加一等,况且裴麟状况堪忧,的确亟待郎中过来看看。
几个仆从上前将裴麟驾起,徐香晚便顺从地起身跟在一旁。
“弟妇。”裴勋突然出声叫住徐香晚。
“若是今晚从弟不行,可来二房唤我。”裴勋勾着唇,故意恶心人道:“随时恭候。”
“混账!”二房家主裴秀刚好听到这句,怒气冲冲地赶来,裴勋和郑氏看到裴秀来,瞬间熄了大半气焰。
徐香晚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窈窕地走向裴勋身后。
众人这才发现,裴勋身后有一方石桌,上面放着一只酒壶和一只玉杯,还有只玉杯已经滚落到了草丛里。
她的唇角噙着一抹笑,将石桌上的酒倒入杯中,敬向裴勋。
“既如此,我敬从兄一杯。”
徐香晚开口,声音袅袅柔柔,不觉丝毫锋芒,但裴勋听着却心里一阵阵发毛。
好似徐香晚手里拿着不是一杯酒,而是一把剑。
“这酒,我今夜喝得太多了,就不喝了罢。”裴勋哂笑着推开道。
“那也不差这一杯了。”徐香晚直接把酒杯怼到了裴勋嘴边。
“喝!”二房家主裴秀发令。
看着裴勋心虚的样子,明眼人哪里还看不出那酒里到底有什么啊,郑氏在旁急得手足无措,林氏倒是十分冷静。
裴勋没办法,狠狠瞪了徐香晚一眼,磨蹭半晌将酒一饮而尽。
没撑过十秒,裴勋就在众人面前毫无形象地晕了过去。
徐香晚这才满意地回身,恭敬地向各位长辈行了退礼,差人随裴麟送回了房间。
至于剩下的事,就由长辈处理。
*
喜房内,郎中看了诊,施了针。
女婢进进出出忙活的内室逐渐安生了下来。
见月从一旁凑上前,低声回禀道:“姑娘,二房那边被弄醒了在跪宗祠,郑大娘子也被训斥了一顿。大娘子问了姑爷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