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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着砸向端了酒盘的路过执事。

王跃然:靠

预料中摔疼的痛感没出现,后腰反而被一股力量稳稳拖住,干燥温热的掌心透过单薄衬衣传递至敏锐的感官。

王跃然这一瞬间闻到了湿润空气中弥散的霜雪气息,很熟悉,不是周围浓郁的鲜花香味,也不是宾客们领口或发间的昂贵香水。

而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雪地冷松。

他下意识转过头看,视野里蓦然映入轮廓清晰的下颌线条。

对方喉结锋利,皮肤冷白,凝视他的眼神冷淡而沉静,如一片暗藏危险的深蓝海水,望不见底。

王跃然被对方轻轻扶正,人还傻愣着。

实在是因为这人长得太好看了,面容俊秀,气质沉郁又清冷,戴了一副十分禁欲的银丝细边眼镜,衬得整个人冷隽斯文,完全不像一个高级酒店的服务生。

这身剪裁合身的黑白燕尾服,配着一双洁净白手套,让他看上去优雅又沉静,仿佛是舞台上夺目的矜贵钢琴家。

倏地,王跃然目光一滞。

他看到对方右手腕露出的一条绷带痕迹。

受伤了?

王跃然不由猜测。

执事微垂眼眸,嗓音清雅道:“先生,您请注意安全。”

“哦……哦,谢谢你。”

“不用谢。”

对方说完,双手端着托盘继续前行,盘中几杯香槟酒完好无损,甚至连酒花也没散过。

这个人的平衡力好到惊人。

王跃然目送他走远,盯着对方笔挺高挑的背影,眉心轻拧,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等他想起,背后传来惊喜的声音:“哥哥?”

令他讨厌的茶艺腔调。

王跃然转头,对上王信那张笑容甜美的娃娃脸。

他长得比王信高了近半个头,对方又只有一米七五,完全是他居高临下地斜睨他。

王跃然看着他不答。

王信装得很乖巧地问道:“我还不知道哥哥今天也来这里,真巧,哥哥你也是来参加订婚宴的么。”

王跃然指指脚边台阶,“你站高点,我没听清。”

王信:“……”

王信因为身高这事儿糟心好多年,看过不少医生,也吃了不少药,毫无成效。

现在王跃然这样直白地嫌他矮,简直在他痛点反复捅刀子。

王信表面微笑脸,内心mmp。

王跃然早看穿王信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付他,当然要一句话直切要害,让他无法发作,只能憋着。

他太清楚对方有多好面子,恐怕现在已经气吐血。

王信忍得两边后槽牙都咬酸了。

他僵笑着说:“既然哥哥没听清,那我再说一下。”

王信复述一次,王跃然说他声音小没吃饭,再复述,又说他嗓门比喇叭还大耳朵快震聋。

王信的笑容快裂开了。

他拳头攥得死紧,心里又恨又气,恨不得王跃然立马横死。

但很快王信冷静下来,余光掠过周边,有了主意。

他眼圈秒红:“……哥哥,对不起。”

王跃然望天装瞎,腹诽道,这母子俩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装,儿子尽得真传啊,茶艺大师。

旁边几人原本被突然出现的王跃然惊得愣在原地,面色尴尬,见状,立马冲出来当护花使者,指责王跃然苛刻。

其中当属梁程最护王信,也是他跟王信关系最好。

梁程说:“你算什么亲哥,你看你把王信都欺负哭了,他明明平时都很坚强的,从来不哭。”

王跃然反怼:“你在他身上安监控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