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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路挪到无人空地,正要出来时,忽地听见餐车旁有人讽笑道:“谁?你说王跃然那个草包好看?”

王跃然:“……”

王跃然默默撤回jio,继续蹲原地,顺便打开手机的拍摄功能。

他倒要看看这人还能说些什么,一次说完,他好清算,该起诉赔钱的都给他赔钱,正好他缺。

那道欠扁声音继续道:“榕城圈子里,谁不知道他啊,他外祖父以前可是榕城首富,可惜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留着当花瓶啊。”

“王家各行人才都有,就他不成器,学习差劲,上了个末流大学,大三那年因为殴打同学险些被劝退,要不是王家花钱捐了栋图书馆,他早退学在家,哪能拿到毕业证。”

“中学那会儿起,他家不是在替他赔钱就是在替他赔钱的路上,幸好还有个爸撑着公司运营,不然家产迟早败光。”

有人附和,“对,我听我爸说过,我还听说他经常欺负弟弟和继母,不让他们在自己家常住,平时非打即骂,恶毒继母见多了,恶毒继子我真是头一回见。”

“是不是啊梁程,你跟王信玩得好,肯定最清楚。”

“对啊,梁程你说。”

被点名的人围绕催促声,“嗯”了声,说:“我昨天去王家借书,王信礼貌地跟他打招呼,他连正眼都没给。”

其他人七嘴八舌,“真没礼貌”“白瞎一张好脸”“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一个男的长得娘兮兮的”“娘炮”……

……

蹲在餐车底下快脚麻的王跃然:“……”

他上次那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谣传的形象有多不靠谱。

首先……他不娘炮!完全不!

王跃然好气哦。

他正想出去把这几人全部打成猪头,又碍于这是恩人卢成彦的订婚宴,他再怎么不爽也要忍,不然大闹订婚宴会影响对方。

王跃然咽不下这口气,小心撩开餐布一角,用手机把这几个人的脸拍下,打算等离开订婚宴再一一清算。

他记好后,立马挪动餐车准备找个空地出来。

主要是腿蹲麻了。

这时忽然有道茶言茶语的声音插入,“你们别这样说我哥哥,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很好,你们误会他了。”

“你们看,我哥哥还给我买过这块石英腕表,很贵的。”

众人顺势看去,瞧见他展露出来的一枚钻石表带的腕表。

梁程眼尖,一下发现他卷起的袖口遮住了一点淤青,忙拽住他手腕问怎么回事,王信支支吾吾说不清。

梁程恍然明白,追问:“难道是王跃然打的?”

王信极力否认,“不是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这话堪比此地无银三百两。

梁程顿时笃定道:“肯定是他欺负你,怎么可能摔出这种淤痕。王信你就是太善良单纯,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

“你完全被他表面欺骗了,不是所有长得好看的人都心肠好,这王跃然也太歹毒了,居然打你。”

“就是。”

众人又是一阵义愤填膺地声讨,仿佛王跃然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社会恶劣分子,他们则是匡扶正义解救小可怜的英雄。

听完全程的王跃然面无表情:“……”

还挺会演戏的。

王信没进娱乐圈真是可惜了。

气氛都烘到这里,王跃然再藏着就不礼貌了。

他也不忍,一把撩开餐布钻出去,照着背对他的王信就是狠狠一脚踹过去。

谁料他预估错了自己的脚麻程度,没踢到王信不说,反而是自己膝盖一软,整个人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