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廖副局长问他:“到底咋回事?”

安北斗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他还丝毫不知真相,他得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信息不对称时,不能贸然开口。他反问了一句:“啥事嘛,局长?”

廖发火了:“你们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还不知道啥事?”

他脑子里立即断定,是告状的事,可能与那封信有关。要说,这是温如风最讲究事实的一封信了。当然,也是最击中要害的。信毕竟是他修改了一通宵,那个陈编剧会怎么加工润色他就不知道了。总之,件件属实,基本没有夸大其词。难道是陈编剧弄成戏了?不会呀,他不是反复强调,写作最重要的是文风平实、质朴、真切吗?他觉得还无法回答廖副局长的质询,就说:“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事。”

“你和温如风最近一直在一起吗?”

他如实回答:“在一起。”

“你们镇上派你来干啥的?”

“做劝返工作。”

“你做了吗?”

他只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

“怎么又把他做到戏园子去了?”

“他……爱看戏。”

“他的精神状况还能看戏?”

安北斗一愣,反问道:“他怎么不能看戏了?”

“疯疯癫癫的,看戏哭得死去活来,还硬要到后台去看女演员,有没有这事?”

他想了想,也如实回答有这事。

“这不明显精神出了问题嘛!”

直到这时,安北斗才被彻底点醒。他觉得自已不能再作壁上观了,就说:“我首先得把那晚看戏的事说明一下。票是温如风一早拿身份证,在剧院门口排队领的农民工优惠券。主演是大名鼎鼎的忆秦娥。这出戏本来就很感人,观众都在哭。温如风是觉得戏里的哑女受的冤屈有些像自已,哭得有一次差点溜到椅子底下,是我搀起来的。至于最后要到后台看忆秦娥,这是好多观众对名演员的好奇心,温如风想去看看也没毛病。并且我们是征得剧场经理同意的。那个经理个子很大,我们可以当面对质,看是不是温如风胡搅蛮缠、发疯发癫才去后台看的忆秦娥……”

有人打断了他的话:“等一等,我问你几个问题,一是农民工优惠券一人只能领一张,他为什么领了两张?”

他有点结巴地说:“听说……听说他是抢别人的,但那人前边也抢过他一张。”

“第二,你哭了没有?”

他如实回答:“我也的确没哭。”

“为什么?”

“我……心里有事,没太入戏。”

“第三,演出结束后,温如风是不是哭得在椅子上十几分钟扶不起来,剧场工作人员几次来劝离过?”

他说:“有这事。不知咋的,他就那么投入。”

“第四,大家都劝说这是演戏后,他怎么说的?”

“他说这不是演戏,是在演他。”

“你说没说过,掌上珠是哑女,你是男的,咋能演的是你?”

“说过。”

“他怎么说?”

“他说……我没觉得她是女的,她就是我,我就是掌上珠。”

“好,现在回答第五个问题:他闹着要去看女演员,剧院经理说演员卸妆了,脸抹得五马六道的不好看,他咋说的?”

“他说……他说就是抹成鬼了,我也得看一眼。”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

这时,廖副局长说:“那好吧,就把他先送去治疗一段时间再说。”

“什么?”安北斗站起来质问道,“凭什么?”

大家对他的反应都有点诧异。

廖副局长说:“那你说咋办?老这样闹腾着,到哪里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