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半棵树和牙花子的事嘛,值得这样不依不饶?”
“要是人命案,我端直就去县法院了。”说完温如风直朝院子里冲。
南归雁正在搓洗白衬衣领口,没防顾温如风一头扎了进来,立即让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幸好安北斗也撞进来了,人已跑得大汗淋漓,身上仍挂满了那套破旧的装备。
安北斗与温如风到底是同学,开腔也硬邦:“温存罐,你想咋?”
“我叫温如风,少温存罐温存罐的。”温如风也不瓤活。??
“好好好,温如风。南书记把你的事交给我了,有问题我会向书记汇报的。走,到我房里说去。”
“你个跑计划生育的,能管得了何首魁?再说你的眼睛老在天上,哪有心管地上的事。”
这货不是当着书记面点自已的炮捻子吗?气得安北斗都想踹他一脚,但还是忍着说:“我负责让何所长把你的事当头等大事来抓,好不好?!”
南归雁也发话了:“你就听安干事的吧,他要处理不好,再来找我怎么样?”
温如风看南书记这么客气,也就不好再说啥了。他还朝南归雁的床上看了看。床的确很窄,并且码了半床书,仅够一个人来回翻身。一镇的人都在传说,过去的书记床很大,人又胖,跟妇联主任在上面“谈心”时,把半边床都压塌了。新来的书记为了吸取教训,只弄个单人床板,还支在外间,故意把窗户缝隙也不糊严,谁想看尽管看去。都知道书记半夜还在批阅文件,在看书,在搞调研报告。温如风一路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最终还是没有在书记的窄床上睡下去,就跟安北斗出来了。
刚一出门,安北斗还真踹了他一脚:“给我做醋是不?我看星星咋了,误了谁的啥事?”
“你还踢我?”
“我就踢了,咋了?”
“你是干部,不是上小学、初中那阵儿了。”
“要放在那阵儿,我直接把你揍扁!”
“安北斗,你咋不敢当着书记面揍呢?”
“走,回去当面揍!狗坐轿不服人抬的东西!”
“你再说,我可真睡到你书记床上了。”
“睡去,书记刚好一个人,寂寞着哩。”
“我真睡呀!”
安北斗一把又将他薅住说:“睡死呢睡,走!”就硬是把他拉到自已房里去了。进房也没好话:“你就在这儿待着,我去派出所老何那儿了解情况,你要不老实,我就让他把你铐了算了。”
“你敢!有吃的没,饿了。”温如风要得有些理直气壮。
“没有。”他嘴说没有,却从一个箱子里拉出两包方便面来:“吃死你!自已泡去,该不要我喂吧?”
温如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安北斗气呼呼地出去了。刚出门,他又反身把照相机拿上了。
“你可别只顾看星星,我还急着呢。”温如风说。
“操你的闲心。”然后他狠劲把门拉上走了。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他又对着天空照了几张。这么美丽的天象,也只有几个娃娃在跳着喊着看,还被大人追着朝回撵,说天不早了让麻利上炕。
他到了派出所院子,果然见偏斗摩托上铐了四五个人,都是讪皮搭脸的样子,有一个还在打瞌睡。而他们头顶这阵儿流星雨下得正欢实,却没一个朝天上看的。
所里正在“挑灯夜战”审讯人。叫驴还坐在一旁看热闹。
安北斗把何所长叫了出来。他跟派出所老合作,有那破坏计划生育的,派出所时不时也得上手。老何就是脸黑,脾气对路了,啥话也都能说上。“咋铐了这多人?”他问。
何首魁说:“几个哈
把人家五星村一户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