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又不是我说的。”
“闭嘴!”
一阵寒风袭来,凉得温如风缩了缩脖子,把手也笼到了袖筒里。
“真美啊!”他禁不住赞叹起来。
“啥美?”
“星空啊!”
“让我也看一下。”
安北斗就让温如风对着大炮筒子看了看,问:“美不美?!”
温如风大不以为然地说:“你是吃了没油盐的饭了,人心里挠搅得跟啥一样,你闲得做驴声唤。这有啥好看的?”
“存罐!”
“别叫我存罐。”
“好好看看夜空吧,喜欢上了,你那半棵树倒是个屁事。”
“说鬼话。天上再好看,与你毛相干。”
“知道不,只有这星空,才平等地属于每一个人。你只要用它是属于你的心情来欣赏,它就完全是你的了。”
“这不是阿q吗?草老师不止一百遍讲过阿q,你这就叫阿q。”
“都是的!全都是的!”
“阿q,活生生的阿q!你只说我的事咋办?”
“你的啥事?”
“哎,你是成心跟我捣蛋是不?我啥事?半棵树的事,还有孙铁锤那牙花子的事。咋办?”
“凉拌!”
温如风气得就想踢了支大炮筒子的破轨道仪:“哎,安存镰,你是把我当三岁娃娃耍是不?我给你把几十斤重的死铁疙瘩背上山,就等着你‘凉拌’?”
“那你还想咋,把老何揍一顿?”
“哎,在山下你给我咋答应的?说保证让老何把那半棵树的案破了,还要让孙铁锤给我道歉,转眼就不认账了?”
“案就那么容易破?全镇今年被偷偷挖走的成百年大树七八棵,还拐卖了几个妇女儿童,把老何没累死。你这半棵树,倒算啥事?我给他说,让他重视就是了,你赖在镇政府不走,那是办事的方式?”×?
“搞了半天,你们是串通一气来欺压百姓啊。安存镰,老实告诉你:没门!我现在就回你们南书记床上睡去,他不把何黑脸和孙铁锤这伙狐群狗党收拾了,休想我走出他房门半步!”说着就要下山。
急得安北斗一把拉住他说:“你咋是个不听劝的货?啥时变成这样不讲理的人了?过程,一切都得有过程。案是那么容易破的?何首魁见天把疑犯弄一堆回来审,日夜都没闲下。惹急了,他戳你几警棍,好受是吧?一镇人都不敢惹老何,你还明目张胆到镇政府告人家,是活颇烦了,寻着挨枪得是?”
“我就想挨枪咋了?他一个派出所所长,整天跟一些哈
混到一起,还有没有我们喝的汤?”说着,他继续要朝山下扑,安北斗使劲一拽,把他袄子上的扣子都拽掉了两颗,他仍是要跑。
安北斗突然吼了一声:“温存罐,你要不听劝,现在离开阳山冠,就永远别找我。信不,你今晚不会睡在南归雁的床上,只会铐在派出所的偏斗摩托上过夜,看守很可能还是叫驴。看不夹了你的蛋。你去吧,跑快些,小心摩托上铐的人多,没地方拴了。”说完,还懒得理他,把眼睛又贴到望远镜上去了。
温如风突然一屁股坐下来干号道:“还有小老百姓的活路吗?镇上镇上不管,派出所派出所跟恶人鬼混,我是把老天的妈给×了吗……”说着直拿中指戳天。
“温存罐,骂人归骂人,可别骂天,老天好着呢。不信你来看,看看这天空有多美!我现在调出了北斗星的位置,咱们北斗镇、北斗村就是以北斗星取下的名字,你来看看!”
“你们干部真是闲得蛋痒啊!我不看,没心思!”
“你跟我多看看星空,不定就没那些烦心事了。地球都是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微尘。你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