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一样跟着我。闲话少谝,赶紧把你嫂子送回去,别人送我还不放心呢。”
花如屏被惹笑了,说:“我自已回。不要安干事送。”
温如风说:“就让他送,他是政府给咱安排的公务员,随便用。再说,送一下嫂子有啥。他还送不得呀!”
“少来了你!”安北斗也是无奈,就用自行车把人朝回送。
花如屏怕坐不稳,偶尔还会抓一把他的裤腰带。车一颠簸,她又叫了一声,仍是十分尖厉,甚至让他浑身都燥热起来。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就说:“嫂子,你等一下!”他又折回身去把镇北漠叫出来,一起把她送了回去。看着花如屏进了房,他才跟镇北漠离开。
“这女人,老让我想起《水浒传》里的潘金莲。”镇北漠说。
“嫑胡说!人家咋潘金莲了?”
“浪得很。”
“北斗村最干净的女人!”
“哟哟,安哥还动心了!”
“滚!”
他就回家去了。镇北漠独自回了镇上。
这天晚上,他在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倒不是为花如屏。他是老想着如此纠缠下去不是个事,自已也耗不起,就想到了草泽明。
在这个镇上,如果草老师都做不通温如风的工作,那就谁也嫑想了,只能长期耗下去。
第二天一早,他就到草老师的庄上去了。草家庄的盛夏,百木苍翠,青藤环绕,一早还雾气腾腾的,确有几分仙气。有人称草老师是卧龙先生,他每每回应道:你们这是亵渎诸葛亮呢。咱就一介平民,初中文化,民办教师还下岗了。人家卧龙先生是啥学问啥人格?敢跟人家比?不折我寿嘛!
草老师趁早在地里割黄豆。他就搭手帮着割了一阵,然后又摊开暴晒着。
中午师娘弄了几个菜,摆到凉亭石桌上,他们就喝起来。草老师一声“干!”吱地一口,香得像是饮了甘泉乳酪。他说:“《瓦尔登湖》我看了,梭罗的思想就是咱老庄思想么,里面把咱孔子的话也引用了一河滩。”
“看完了?”
“算是稀里糊涂地看完了吧。”
三杯过后,草老师问:“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