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漠也到底没敢敲,只是坚持听到最后落停为止。
“你疯了!”花如屏喘着气说。
“攒……攒美了!”温如风气都喘不上来了。
就在这时,镇北漠突然发现炊事员也在另一旁听墙根。他觉得事态有点严重。
去外面看“点亮工程”和陪同的都回来了。镇北漠就去给南书记和镇长做了汇报。与此同时,炊事员也在灶房把这事说给了一河滩人听。男人们听了有感到兴奋也有气愤的。女人们,尤其是镇长老婆,反应极其强烈,说还能在镇政府出这样的怪事,有王法没有?让必须立即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大家都看南书记。
南归雁就找到安北斗,问咋回事。问得急了,安北斗觉得也有些理屈词穷,结巴道:“就……就那么回事。”南问为什么不制止?“吓出毛病谁负责?本来就……打出过毛病。”一句话还把南归雁给将住了,但想了想,他还是很生气:“也太不像话了!你不是叫来做思想工作吗?就做的这工作?”安北斗磨叽了一阵,有点私下开玩笑用以化解地说:“人嘛,这……也是思想工作的一部分嘛!”南归雁把桌子啪地一拍:“安北斗,少给我胡来!”“我咋胡来了?”“这还不是胡来?立即叫人走!”说完,狠劲将门摔上了。
其实安北斗也很生气,老温的胆子也忒大了点,竟然在机关客房就干上了。这
人!他嗵嗵嗵地敲门去了。
花如屏打开门,还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有点害羞的意思。
安北斗单刀直入地说:“闹够了没?都该回家了吧?”他也有点拿住了人的短处,想乘势轰赶的意思。
“啥意思?”温如风问。
“你说啥意思?”
“凭啥?”
“就凭你亵渎镇机关,都应该收拾你!”
温如风来劲了:“啥叫亵渎镇机关?你以为你们机关那点破事我不知道?上一任书记是咋走的?镇长老婆常年四季住在这里,他没亵渎过?机关干部的老婆老汉来探亲,一住好多天,他们是合法夫妻,我也是;他们能探亲,我就不能探?我是你们接回来安顿下的,一切都合理合法,别给我乱扣帽子,本人是吃饭长大的,不是吓大的!”
这个温如风是越跑越油,啥都一套一套的,你还不能不承认他有道理。仔细想,人家还就是合理合法又合情的。除了喊声过大,还真找不出别的毛病。花如屏不是自已亲自请来探望的吗?那门不也是自已亲自给人家带上的?想借机敲一杠,还反倒把自已手给夹住了。不过他也没松口:“你到底回不回?”
“不回。凭啥回?”
“存罐,你咋把人活成这了呢?”
“别叫我存罐,纠正了多少次,还叫。我是温如风,姓温名如风!”
“你还温如风,温你个马脚疯!”
“你可是政府。政府骂老百姓,我也是可以告的!”
“你告告告去,反正我已被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想告跑快些。”
“我告你还嫌费油钱。咋弄,都这阵儿了,今晚又没月亮,把你嫂子留下还是送回去呀?”
安北斗想了想,还真得赶紧把花如屏送走,留到二半夜,再喊起来,麻烦就更大了。
他问:“你不走?”
“事情没处理,我咋走?这客房你们就先按半年准备吧!给我换个有窗户的,我不是坐牢,而是等待人民信访结果的。”
“你是人民?你是个辣子!”
“那谁是人民?安北斗,别以为是同学,就可以乱讲,我都给你一盘子一碗攒着呢,别让我端出来。”
“你端,快端出来。我现在最盼的就是从你这儿取利手。”
“我更不喜欢你像一条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