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声,可他还是基本问清楚了,这两天没有北斗镇的人来告状。他让招商专干紧盯着县委大门,自已又到车站溜达好几次,还把凡能找到的私人旅店,齐齐篦梳一遍。最后,在车站背巷一个叫迎春楼的小旅馆找到了温的踪迹。初七下午五点左右,温如风登记入住过。听胖乎乎的老板娘讲,这人一住下,就问医院咋走。出去一个多小时回来后,要了些开水,啃了半边锅盔馍,就睡了。第二天一早,大概五点多,急急呼呼退了房,应该是去了车站。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
难道这货又回北斗镇了?
他急忙把电话打回镇上,让去温家看看。附近邻居说好几天都没见温的影子了。找花如屏问,她还反咬一口,说还想问政府要人呢,把人打成这样,连句话都没有。坏人又是拉客,又是放炮的,这是要把人朝死里气是不?你给镇上说,温如风死了!
线索就中断了。
死,温如风是不大会死的。
安北斗仍然没有放松警惕,继续在满城搜寻。直到南归雁从市里回到县上,他们研究了半天,才觉得事情可能不妙,温如风不是到市上就是进省城了。可地方那么大,怎么找去?南归雁给母亲守了三天灵堂,已是疲惫不堪,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最后是安北斗拿了主意:“南书记,咱们还是先回镇上吧。你也好好休息几天,缓一缓,一旦有动静,我立马出发。这样大海捞针不是个办法。”??l
南归雁也急着想回镇上开会。眼看上任三个月了,都希望看到他的新思路、新作为。这次春节回市上,在伺候母亲的同时,他也找一些能干人聊了聊,就北斗镇的现状,勾画了一个基本蓝图,正想回来大干一场呢,就说:“那咱回吧。北斗,你还得把心思放在温如风身上。市上那边我给同事招呼一声,问题不大。你准备进省城。北斗镇的任何发展,都要建立在稳定基础上。有人在外面闹腾,就整得鸡犬不宁的。不仅分神分心,而且还影响招商投资形象。我们必须把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
他们返回那天,不仅县城大雪纷飞,而且连几十公里外的北斗镇也下得能见度不到两米远。天地混沌一片,雪花也不知是从天庭倾覆人世间,还是从地下飞扬重霄九,崇山峻岭顿然消失,万径沟壑顷刻填满。雪住后,公路上的冰溜子足有上尺厚,弄得好几天进省城的班车都来不了。
暴雪后的天空,纯净得就像湛蓝的画幕一样,纤尘不染。安北斗刁空,又把观测仪架到了阳山冠上。他是披着被子在那里观测的。尤其是正月十六晚上,他甚至还观测到了一颗很小的行星,在金牛座的位置忽隐忽现。他是有野心要在这无际星空找到一颗属于自已发现的星体的。这大概也是许多天文爱好者的平生意愿。就在他有些兴奋于这颗星体的异动时,南归雁突然派人来喊他,说温在省城出现了,闹得动静很大。
他回到镇政府院子时,南归雁把行李都收拾好了,说话很激动,并且手都有些颤抖。吩咐安北斗跟他一起连夜上县,明天一早到省城领人。
这次跟他们同行的还是何首魁,县局给老何下了死命令:必须配合镇上去领人!老何把偏斗摩托都发动了。
17 省城
温如风平生还是第一次进省城,没想到世事这么大!客车把他拉到五一停车场,一下车就找不到方向了。他到处问省委在哪儿,政府在哪儿,法院在哪儿,这身穿戴打扮与神情,让被问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也就有点把他当神经病看待了。打问半天,有人才大概指了一下:往城里走!他勉强摸进西城门,又沿路打听,多是些生冷蹭倔、待答不理的人。气得他在心里老想发
。乡下人问路,有时都能帮着送出几里地。
西京人咋是这神气,像是谁没打招呼掰了他的馍,比吃了炸药都爆裂,开口就是你弄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