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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总是拒绝,可它到底不舍得唐年露出委屈低落的样子,所以每次唐年都会得逞。

就像现在一般。

唐年毫无阻碍地碰到了对方。

他试着揪了揪,然后又把脸贴了过去,冷淡气息抖了抖,却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很快变得像是要彻彻底底融化在唐年手中了。

“你真可爱。”唐年于是便笑了起来。

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在松开手的时候,对方却下意识地贴了过来。

似乎是知道唐年很喜欢自己凸出来的、像是耳朵的部位,冷淡气息此时也是将那一处尖尖往唐年脸侧蹭。

它蹭得有点笨拙,动作亲昵又急切。

而一直被唐年冷落的热情气息显然也不满了。

它有些生气,有些嫉妒地看着冷淡气息,但很快,它就知道怎么去引起唐年注意力了。

一个像是尾巴的东西轻轻挠了挠唐年的手心。

唐年慢吞吞地睁开眼,低头,入目就是在捣乱的罪魁祸首。

“阿尔。”

被呼唤的热情气息轻轻晃了晃尾巴尖,似乎在回应,然后又将尾巴缠住了唐年的腰。

唐年笑了起来,觉得这样子的它也很可爱,他伸手抱住了搂住自己腰的尾巴。

这回到冷淡气息觉得不满了。

它抖了抖耳尖,动作急切地在唐年颈侧蹭。

“好痒……”

唐年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可看见对方失落地耷拉起耳朵,又觉得心疼起来。

“没讨厌你……”

它依旧垂着耳朵。委屈巴巴的。

“真的。”

它还是不做反应。

于是唐年便叹了口气。

他想了想。

然后垂首。

黑发少年凑近,他微微扬起脸,亲了亲冷淡气息的耳朵,声音也带了点迷蒙的笑意。

“乖。”

……

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似乎在做一个梦。

实际上,阿尔弗雷德从不做梦,为数不多的梦境都和唐年有关。

但是他不知道,他只以为自己那个总是给他带来麻烦的精神体又在使出什么怪招了。

在陷入昏迷前,阿尔弗雷德努力保持意识的清醒了。

实际上,这样做确实有一点效果,但不多。

阿尔弗雷德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进入到一个陌生的空间里,但是他并不能操控自己的意识。

那种感觉就像是常人沉浸在睡梦之中,一半的意识带着几分清醒,一半的意识已经融进梦里,分裂成了两半,每一半的感知都无比清楚。

虽说先前已经算是有过几次经历了,但是这次,阿尔弗雷德却感觉这次的梦似乎更奇幻了,甚至比前几次还要让人不知所措。

要是他完全意识混沌还好,但偏偏不是。

以往醒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只是感觉那片空间兴许有别人存在,可从来没有这一刻那般清晰地领会到——这里的确有着另一个人。

如此清晰。

如此……

让人无法忽略。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不知道。

对方在做什么,不知道。

他有什么目的,不知道。

梦里的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了另外一个维度,看着象征着理性的自己一开始明明还是像往常那边缩在最边角忍耐着的。

……明明。

明明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

然而世界上总有一个词叫做意外。

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似乎分成了三部分,自我不受控制,情感一塌糊涂,连最后的理性都快要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