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几个小辈。
他确实耍了心眼,也确实再摸准邝老这一点,才让媳妇儿上门赔不是。对门的除了邝老,他能搭上话。其他的要么是不当家,说话没分量;要么就是不好惹。
尤其是长得跟一朵花似的江芝,那得是个玫瑰花,带长刺的那种。谁碰都是一手的血。
这事到她手上,那才是完了。赵泽坤想的很好。
按理,在邝老那边过了,这事也就结束了。
怎么还会把他们家牵扯进来?赵泽坤有些想不明白。
“对啊对啊,”赵大娘附和自己媳妇,“真不是个东西,亏得那天还不识好歹敲了我们一沓煤票。我呸。果真应了祝婆子说的那话,从乡下来的泥腿子眼皮子最是浅,见了东西是一个样,没有东西又是一个样。也不想想哪儿有只过初一,不过十五的好日子!呸!”
见着自己儿子儿媳妇回来了,赵大娘就跟找到底气般,搂着小孙子,细看了下孩子脸上的伤,又心疼的不行。
“可怜见的,平白被那个没爹娘教的狗崽子打了把。那家从老到小,真真的不是个东西。”
“一个人也打不成架。”赵泽坤皱了下眉,私心真觉得儿子被赵大娘惯的不成样子。
但他现在也不是跟赵大娘细说这个时候,抓着她的上几句话的关键词,问出声:“妈,你刚说什么煤票?”
他可不认为赵大娘对上江芝一家能有多少好脸色?还给他们送煤票,不克扣他们的就不错了。
克扣?
赵泽坤脑子突然闪过什么,再一看赵大娘一脸心虚,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妈,你是不是克扣人煤票了?我不都说了么,人给了咱们面子,咱么就跟人好好相处了。”
“没有!”赵大娘像是被谁踩着了痛脚,差点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怎么可能克扣他们东西!那家小媳妇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办公室的人都要被她哄得跟我不一心了!”
“妈,那你倒是跟我说,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泽坤渐渐没了耐心,“现在这事已经闹到领导那了。最迟明天,领导就该找我谈话了。但在那之前,你至少要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才好应对。”
看着儿子焦急的脸色涨红,儿媳眉头皱着不展,赵大娘身子矮了下去,坐在凳子上,吞吞吐吐地说了煤票事情经过。
“我就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没真想卡他们什么,就是想挫挫他们威风。”赵大娘也觉得自己冲动了,迎着儿子儿媳责怪的目光,下意识想把责任往祝婆子那推,“祝婆子不也说了么,得让他们知道谁不好惹,以后对咱们才能客客气气的。”
“他们跟咱们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