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自己也有些迷茫。

谢云烟两只手都环上她的脖颈,开始说胡话:“会赚钱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要伺候人。”

“百乐门一半的钱都是我出的,但他姓顾的一句话,我就要出卖自己。”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什么护着我,他就是把我当棋子。”???γ

“妹妹,以后千万不要相信男人。”

“不要活在这世道。”

宋成绮抬手将她牢牢箍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来,摸了摸她滚烫的脸,低声道:“你喝醉了,我扶你休息。”

“我没醉。”谢云烟突然睁开眼睛,吓了宋成绮一跳。

女人深色的瞳孔水光迷离,醉得不清,被卧室的光照得头疼,马上又闭上了,喃喃道:“没醉……”

“好,你没醉,你睡觉。”宋成绮柔声哄道。

“我睡觉。”谢云烟闭着眼,呢喃着轻声道,“但你要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你和我不一样……”

“你一定要离开这里……”女人气息渐匀,在宋成绮的哄睡下渐渐陷入梦乡。

宋成绮把手从谢云烟的掌心抽出来,坐在床沿看着女人的睡颜出神。

肤色匀净,冰肌玉骨,颈部到脸颊都泛着淡淡的粉色,仿佛天然胭脂。

柳叶眉,长睫毛,鼻梁秀挺,至朱唇一点。

典型的东方古典美人。

宋成绮的目光停留在她唇上,又往上逡巡,将雅致的眉目一一铭刻进眼底。

谢云烟搭在一边的手被她重新握入掌中,忍而再忍地微微施力,再放开,掖进薄被里。

她退出了房间。

……

殷惊鸿喊出“卡”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口气憋了多久。

从镜头推裴宴卿的特写开始,她就开始盯着柏奚的动作,屏气凝神。

无疑,柏奚又没按照剧本演,剧本里是欲的觉醒,她是情的萌生,皆为水到渠成。

柏奚第一时间道歉:“对不起殷导,我再来一次。”

殷惊鸿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导演,自由发挥对其他导演来说是问题,对她来说是惊喜。

殷惊鸿道:“没关系,演得很好,这条也留下。休息十分钟,我们再拍一条。”

再一次开拍前,殷惊鸿特意叮嘱:“按你的情绪来,不用管剧本。”

裴宴卿:“……”

这两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但凡换掉其中任何一个,片场都能吵起来。

裴宴卿笑了笑,投入剧本情绪。

场记打板:“《耳语》第X场七镜三次,Action!”

“卡!好,再来。”

“《耳语》第X场七镜四次,Action!”

……

“《耳语》第X场七镜九次,Action!”

宋成绮喉骨滑动,微不可见地咽了咽口水,落荒而逃。

在走到门外时回头看见谢云烟斜躺在床上,素手纤纤手背搭在额前,旗袍包裹的身段曼妙如起伏的雪山。????

她冲回来慌忙将被子给人盖好,房门砰的一声带上。

……

“卡!”殷惊鸿拍掌道,“绝了!最后这个动作设计得太好了!”

柏奚将躺了好几个小时的裴宴卿扶起来,看着对方真诚道:“哪里,还要感谢裴老师的配合。”

这种即兴表演,考验最大的不是柏奚,而是她的对手戏演员。

柏奚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演,但是裴宴卿不知道,可她每次都接住了她的戏,还会托着她。

包括最后那个镜头,躺在床上的动作也是裴宴卿自己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