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动荡之刻，又有一点温热与肌肤相碰，轻柔地温暖了脸颊的凉意，柳离神色一愣，却见伏羲若无其事地收回动作。

泪水粘在手指上本该是冷的，此刻却烫得发奇，伏羲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懊恼，面上表情却淡定地好像不是他的行为。

明明决定的，只是单纯为她扫清障碍，却在见到她落泪之时，忍不住做出了多余的动作。

“伏羲……”

柳离心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这样的动作换成别人不意外，可伏羲做来，就格外地显眼，她认识的伏羲，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金眸中还有盈盈泪水，可深处已经慢慢生出一种警惕，伏羲捕捉到了那缕警惕，这让他的心情有些糟糕。

然而当他开口时，柳离的注意力又很快被他的话语吸引走，“所以柳离，不要再为这件事踯躅不前，你的徘徊才是最大的错误，才是你身上最该被扬弃的部分。”

“认清自己固然重要，认清之后怎样做更重要。你包容众生的悲欢，又怎能忘记，你自己也是众生的一份子。”

“不先修得自身圆满无瑕，又如何能担负起万千生命的意志？”

“在爱众生之前先爱自己、接纳自己包容自己。你的想法，你的意志，你的决定，你的犹豫，都该被你正视和理解，都是有意义的。”

“抬起头来，昂首挺胸去做，你有这份资格。你不能永远活在过去的错误中，只有向前进，才能找到彻底的救赎。”

“而我们，永远都在你的身后，永远支持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