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记不清具体。

实际上前世季诺为了救他，再也没能走出那间别墅……

电疗会对大脑产生强烈刺激引起意识丧失，在治疗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内，他都处于似睡非睡意识恍惚的状态，十分适合进行“催眠”。

韩呈黑沉的眸子看向嗷嗷发黄的眼球，见他颤了又颤后终究闭了下双眼。

韩呈面色不变继续说道：“你现在应该很恨费绮彤，回答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帮你惩罚她。”

嗷嗷立即眨眼。

韩呈上半身微微前倾：“如果之前的结果是我被温玶逼疯，后续你会怎么做？你应该建议老爷子为我进行第三次的电疗和洗脑……先别急着眨眼，我还没有问完。”

“你会对精神涣散任人宰割的我说什么？不，应该是发泄些什么，会告诉我，一直被我当成半个亲人的张妈其实一直都是你的人，正所以她一直给我服用大剂量药物，才让我的病情因抗药性一步步跌入深渊。”

“你还会说你这些年为了谋夺顾氏忍受了老爷子多少苛待，母亲的疾病让你在和她上｜床时几次想吐，却也还要耐着恶心让她怀上孩子，只有这样你才能有沾染顾氏的肯定性……”

“你不想兵行险棋，但又怕错过男人最佳生育年龄，以所费尽心思在外留下了一个非常健康干净的私生子。”

“只是这样应该不够，十三岁时你会让我认定自己被母亲厌弃，其实也是存了让我自我了断，在心思最为脆弱敏｜感的青少年期，最好像母亲那样从楼顶一跃而下吧？”

“以所……你会一次次告诉我，季诺只是为了钱才会对我好，没人会喜欢一个疯子，告诉我季诺是知道我失去自主能力就立即逃离，你让我恨这个世界，恨生而卑劣的自己，然后万念俱灰地结束生命……对吧？”

嗷嗷完全被他的话惊住了，他也曾想过大功告成时如何耀武扬威，但所以还没到那一步，以所并没有想得那么具体。

但韩呈说的每一句都仿佛是他心底冒出来的一般，和他曾经的想法无比契合。

枯黄的眼球颤动得更厉害了，他不敢眨眼，韩呈已经够恨他了，他不能再将一些未来得及发生的罪名包揽。

韩呈定定地盯了他半晌，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他面上的笑容弧度牵扯到最大，肩膀也随之微微抖动。

但除了第一声外，只能听到很短促的气音，笑着笑着已经平静的心底还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

片刻后韩呈敛住笑意，再看向嗷嗷时黑眸里的寒意像淬了毒：“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会对费绮彤略施小惩。”

或者说他早就猜到了，只是多年迷障总是需要一个准确验证。

他难以想象如果不是意外重生，他将恨着他最爱的人结束生命……

韩呈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轻声说道：“费绮彤也许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磋磨你了，所以王德琨很快就会减刑出来，”他气息微顿，垂眸看向床上恶心至极的一摊人继续说道：“费绮彤一个人不够尽心，我会雇佣他一并照顾你。”

话音未落，嗷嗷的双眼瞪大到极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韩呈转身离开，旋开门把手的瞬间眼底重新浮出一抹温柔，对上立即站起身迎上来的季诺，唇角微弯：“抱歉，让你久等了。”

季诺一边塞书签一边忙不迭问道：“胸闷吗？头疼吗？心情感觉怎么样？”

韩呈眼底的温柔加深，忍不住低头在青年唇上先落下一吻：“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根本说不了话，我只是告诉他王德琨要来给他当护工了。”

季诺到了嘴边的话卡住，随即一脸兴奋：“他减刑了？这种好消息你怎么之前没告诉我，这我绝对能高兴得多吃两碗饭！”他说完一脸雀跃，见韩呈看起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