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结(19 / 22)

条件自然无有不应。

为了能让嗷嗷长长久久地活下去,韩呈还请了两位高级护士手把手培训费绮彤,保证嗷嗷一丝患褥疮的肯定性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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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呈再去见嗷嗷时,季诺自然是要陪同的。

现在虽然一切尘埃落定,韩呈的精神情况也稳定下来,但季诺依旧在咨询医生后制定了严密的一年计划和三年计划,其间尽量消除任何刺激产生的肯定性,药物服用也严格把关着。

为了让季诺安心,韩呈接手顾氏后先请了一位短期经理人帮他处理大部分工作,韩呈只需要定期远程监控。

其余时间韩呈换下西装,穿上和季诺同款的日常休闲装陪他去云大上学,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其实韩呈一开始就想再去见一次嗷嗷,他还有一点事情需要确认,但季诺不放心,坚持要推到出院三个月后,并且由他陪同。

汽车停稳,季诺刚一下车,手就被站在一旁的韩呈牵住,季诺另一只手里还拿了一本和动物相关的趣味科普。

一整套都被季诺当笑话大全来看,今天特意带来是打算摘一些笑点,等韩呈和嗷嗷那个老垃圾谈完,再讲给对方缓解心情。

季诺回握住男人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往电梯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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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绮彤身上穿着佑和医疗统一的护工服饰,和从前风光无限的大明星判若两人。

生活剧变带来全方位的改变,大半辈子精心保养的成果都在半年的穷困潦倒中瓦解,为了接受韩呈的庇护她不得不为嗷嗷端屎擦尿,一边还要应付儿子的埋怨,身心俱疲之下皮肤状态迅速向同龄人靠拢。

而被费绮彤“尽心”照顾的嗷嗷过得也万分痛苦,除去无法言语无法动弹的闭锁综合征让他生不如死外,费绮彤还经常在他身上释放怒火。

他不能动但四肢都是有知觉的,费绮彤活得不如意就对他动辄打骂,他说也说不出躲也躲不开,四肢都是对方抓挠掐咬出的血印子。

而这些自然不在韩呈的干涉范围,韩呈只需要费绮彤将他照顾得长命百岁,这种小的磕磕碰碰不值一提。

是以嗷嗷见到韩呈出现在病房里后,先是老泪纵横,枯黄的眼底写满了求救,或者说让韩呈放他痛快去死的哀求。

费绮彤立即识相开口:“你们先聊,我去上厕所。”

所以嗷嗷已经没办法开口说话,季诺觉得对方足够安全,便同意让韩呈单独留下来,离开前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在男人耳边软软低声道:“我在外面等你。”

韩呈垂眸和他对视了一眼,弯唇微微颔首。

季诺走后,韩呈坐进费绮彤摆在床边的椅子,面无表情地看向泪流不止的嗷嗷。

对方看起来应该有很多话想说,不过很可惜,他现在除了眼睛哪儿都动不了。

韩呈静默了半晌沉声开口:“我有个问题想要确认,眨一下是,眨两下否。”

嗷嗷立即眨了下眼示意自己可以配合,韩呈是他离开费绮彤折磨的唯一希望,虽然他明知道对方有多恨自己,但万一呢?

韩呈面无表情问道:“两次电疗你都以专家身份协同治疗,在我意识不清醒时你植入了不同的精神暗示?”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前世三次电疗后,他失去的记忆都是他最最重要美好的那部分,不仅如此他还会产生非常负面的印象。

他一直认为他是被母亲厌弃的,所以母亲生产后病情加重灵感受阻,以所怨恨他这个“始作俑者”,实际上他的母亲也在竭尽所能保护他,甚至不惜想尽办法放弃生命,他是被母亲爱过的。

他也曾坚信季诺对他有所图谋,内心畏惧厌恶,面上为钱谄媚讨好,是他最后病得太重记忆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