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苦味道,如果不是他的嗅觉异常灵敏肯定根本捕捉不到,却让他难得地感到放松。
“嗯。”嗷嗷的声音因鼻尖埋在季诺的衣服里而有些发闷。
男人鼻尖抵在季诺的颈后,虽然隔着衣服,但在对方说话的时候,他依旧能感到声音带来的震颤,和一呼一吸间的温热。
就……很怪,艺术家和他的艺术行为,季诺是真的无法理解。
季诺得出结论:[他是真的病的不轻。]
韩呈:[就是,都躺在一块了不打个啵可太说不过去了。]
季诺:[- -你真的太骚了。]
韩呈嘿嘿一笑:[瞧你说的,让统统怪不好意思的。]
季诺:[我没夸你!]
韩呈:[那有什么关系,我当你夸我了。]
季诺:[……]
季诺拒绝再和韩呈交流,又躺了五分钟觉得好无聊啊,他的手机揣在睡袍口袋中,被一并封在画布里了,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个脑袋孤零零地放在外面喘气。
他倒是一直挺能睡的,但这破沙发又硬又硌,侧身躺了一会便觉得胯骨被硌得好疼。
季诺实在忍不住了:“小叔叔,这样构思就行了吗?”
嗷嗷轻应了声。
以往季诺总觉得嗷嗷太冷漠了,声音目光都恨不得冒出冰碴,但今天嗷嗷将鼻尖抵在他帽子上,他不仅能感受到对方呼吸间的热气,似乎连声音都柔和了不少。
季诺一向是见好就冲的人,他将声音放得更软了些:“小叔叔,我能问一下佛珠的事情吗?”
嗷嗷缓了片刻:“嗯。”
季诺眼睛一亮:“那佛珠现在我可以戴吗?不会出问题吧?”
经过嗷嗷之前的暗示,他更倾向于佛珠经过对方处理已经没问题了,但还是需要向嗷嗷确认一下更稳妥。
嗷嗷“嗯”了一声,不等季诺继续叭叭,便冷声说道:“安静。”
季诺委屈巴巴:“哦……”
他又老实了十分钟,还是没忍住开始小幅度原地挪动。
嗷嗷自从被换药后就几乎没有睡觉,现在抱着这个意外让他安心的“香炉”,紧绷的神经和躁动的渴肤症总算有所缓解,没多久人便进入浅眠状态。
直到季诺挪蹭的动静越来越大,气味源头不断改变位置,他半梦半醒间从鼻腔中缓缓发出一声闷哼,季诺又不敢继续乱动了。
半晌后,一直在心里吐槽木头沙发硌腚的季诺也睡了过去。
*
第二天,季诺果然落枕了。
不仅如此,他这身被精心娇养的皮肤跟一碰就碎的嫩豆腐似的,裹着粗糙的麻布在硬木沙发上睡出了一身青红痕迹。
虽然胯骨是硌得最严重的位置,但所以有厚睡衣垫在下面只是隐隐发青,像是脚踝手腕有些突出些的骨头,要么是硌青了,要么被粗糙的麻质画布擦红了。
怎么说呢,包起来的地方都好好的,露出的地方不是硌青了就是被擦得局部泛红,加上右手腕之前那些还没消,说两人没点什么都很难让人相信。
嗷嗷早上看到时也是一脸的欲言又止,好在帮他换衣服的时候确认颈侧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才松了口气。
季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在顾家顾老爷子眼中他和嗷嗷已经睡了,身上有点痕迹也许正是顾老爷子所期望的,挑起兄弟间矛盾让小儿子不得不争,这样他才能将被他视作心血的顾氏传承下去。
季诺顺势而为,现在他“跟了”嗷嗷也就不需要变性了,这些小擦伤和剁鸡相比实在是毛毛雨。
但一码归一码,嗷嗷弄出擦伤的仇还是要记下来的。
*
两天后就是顾老爷子的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