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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沙发摆放的位置,很少是四面都不靠墙的,且而这黑色的实木沙发比普通款的要宽上一倍,摆在正中央不像沙发,倒像口棺材。

季诺怕鬼怕得要命,想想便觉得脊背发凉,打眼一扫没看到人也没人回应他,搓了搓手臂径直往沙发方向走去。

结果走了几步,便看到嗷嗷闭眼躺在实木沙发上……

季诺扯了扯唇角,继薛定谔的洁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后,嗷嗷在他心里又多了一个身份标签:聋的传人。

季诺绕到沙发的另一侧,压低声音软软问道:“小叔叔睡着了吗?”

这人怎么回事?每次约完他都睡觉,他刚在心里嘀咕一句,嗷嗷便睁开了双眼,黑眸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男人的目光滑过季诺细瘦的腕骨,落在季诺的睡袍上时眉头明显一蹙。

季诺今天换了一件乳白色的睡袍,和上次小熊印花的那件不同,这件是纯色的,还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兜帽。

兜帽上还有两只耳朵,袖口内侧也呼应印了两只淡粉色的肉垫图案,可以说非常可爱了。

季诺以为对方是嫌他穿得幼稚,不免腹诽一句事多。

原身的睡衣睡袍居家服大多都非常可爱,这件已经算其中比较素净的,更多的都是什么皮卡丘、海绵宝宝、小恐龙……没办法,这部分衣物都是嗷嗷负责置办的,在她眼中季诺最适合这些可爱又暖和地睡衣了。

嗷嗷目光最终停在季诺细瘦的踝骨上:“怎么穿这么少?”

季诺眨了眨眼:“不是叫我来画画吗?这样好脱。”

嗷嗷眉头蹙得更紧了,站起来后微微俯身,在季诺的颊边一指距离停住,深嗅了一下眉头稍缓,像个对新出栏的白猪进行盖章的龟毛质检员。

片刻后,男人揉了揉眉心:“在这等着。”

季诺乖巧应声:“好哦。”

等嗷嗷一走,季诺立即化身小雷达,快速扫视起房间的边边角角。

有没有嗷嗷的水杯水瓶之类的?他得见缝插针地呸一呸,然后看看口水的治愈效果,再决定口水用量嘻嘻。

虽然说起来有点恶心,但他这种有一定修行的小芍药可是一身都是宝的,再加上有治病韩呈的加持,说不定就能呸到病除了。

因此嗷嗷的画室和他的卧室都一个样,干净得像刚装潢完的样板间,季诺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嗷嗷没多久便拿着一大卷亚麻布回来,他将布卷抖开,内里还有白色涂层,是油画专用的画布。

在季诺一脸纳闷地看向他时,嗷嗷将接近两米的画布完全展开,随即将季诺严严实实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

季诺睁圆了小鹿眼:“不是裸|体画吗?”

嗷嗷:“今天不画,只是让你来陪我构思。”

季诺眉头微挑:“怎么构思?”穿的跟行为艺术一样站在这给他看?

嗷嗷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躺进去。”

季诺面上乖巧点头,心里腹诽不断,他被裹得结结实实很不方便移动,好在他就站在实木沙发旁边,扭动着身|体缓缓坐下。

“躺下,靠到最里面。”

季诺乖巧地滚了进去,行叭,躺着总比站着强,就是这破木头沙发梆硬有点硌屁|股。

他将自己塞进沙发的折角里,刚想扭头确认一下,他这个朝向用不用调整,嗷嗷就挨着他躺了下去。

季诺明润的黑眸中,缓缓浮现两个问号:“这……这样就可以了吗?”他难以置信,以所搞了半天嗷嗷是不想和他有皮肤接触?

嗷嗷将头抵在他的颈后,隔着睡袍的毛绒帽子,呼吸间尽是清雅的淡香。

虽然味道很淡,更多是季诺日日服用养身中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