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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痛苦。

直到天光大亮,嗷嗷擦干被反复搓洗到破皮的手臂,重新躺回冰冷的大床,又进入身心疲累却无法入睡的常态。

*

季诺白天烧了一整天,半夜又咳喘了好一阵子,塑料小身板损耗过渡,等嗷嗷走后几乎是秒睡。

他连个梦都没做,甜甜美|美睡到九点半。

要不是嗷嗷看时间太晚,再不起来该错过第一顿用药时间和许医生不好交代,季诺也许会直接睡到下午。

嗷嗷给他递温水,季诺将假药丸塞进嘴里送服下去,又倒回暄软的被褥中伸了个懒腰。

嗷嗷帮他掖了掖被角:“小少爷是吃早饭还是再睡一会儿?”

季诺掩住口鼻打了个哈欠:“吃饭,睡饱了,就是睡得太舒服还想再躺一会。”

嗷嗷温柔颔首:“好,再躺会儿,嗷嗷把饭摆进来好不好?”

*

吃过早饭没多久,许医生就又来给季诺检查身|体了。

毕竟离手术没剩几天,虽然他多次提醒过雇主,季诺的身|体连激素治疗都受不住,更别说动手术了。

但顾永行等了这么多年,眼见着季诺和那位越长越像,而季诺这身|休养了这么多年还是这副老样子,很肯定这辈子都到不了适合变性的程度。

以所哪怕明知这一刀下去,季诺极肯定醒不过来,顾永行也是要试一试的。

许医生年近五十,面宽耳厚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浅淡的药香,见到季诺先笑出一脸褶子:“小少爷今天看起来好多了。”

季诺朝他甜甜一笑:“吃了许伯伯开的药,当然药到病除。”

许医生笑呵呵问:“新药吃了感觉怎么样?”

季诺晃了晃药瓶,点头道:“按您说的方法吃的,昨晚吃了一粒,今早两粒,没觉得难受中午就吃了三粒,晚上我打算吃四粒看看。”

许医生笑意加深:“好好好就是这样,小少爷的身|体肯定会越来越好。”

季诺为了表示感谢,从自制的“彩虹糖”里倒出一把,趁着许医生为他检查的功夫,见缝插针喂给对方,好话不要钱一样往外说,搞得对方盛情难却回家便开始上吐下泻。

季诺听说后,晚饭吃得更香了。

他打算找机会给顾老头和顾老变态都喂上一把变性激素,小变态就暂时算了,他还要和对方合作共赢呢。

作为顾家这个便宜养子,季诺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三天后就是顾老头大寿,他表现得再乖都无法引起这些渣滓的怜悯,有那力气不如琢磨琢磨怎么往嗷嗷的水杯里吐口水。

对,他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本体入药的方法有很多种,偷偷呸一呸,也许他就不用割肉放血了。

季诺正琢磨着,手机突然嗡嗡作响,他打开一看,嗷嗷简洁明了六个字:[洗澡后来画室。]

季诺心里骂着洁癖癌死变态,手指快速跃动:[是、是要做模特么?]发完又配了一个狗狗眼可怜巴巴表情包。

季诺拿着手机进浴室,等他脱光了对方还没回,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回复时,突然看到聊天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季诺眉头一挑抱着手臂,准备看嗷嗷能憋出什么好屁来。

下一瞬,新消息弹出。

嗷嗷:[你打字也磕巴?]

虽然嗷嗷早就看出眼前这朵寄人篱下的小白花,其实是心口不一的,却也没料到对方颠倒黑白起来会这么……有趣。

一想到少年顶着一双清澈纯粹如泣如诉的小鹿眼,也许正在心里巧舌如簧,像将顾思晟骂得哑口无言那次一样在心里痛骂他,说起来还真是一张卖惨拱火两不误的巧嘴。

嗷嗷微微颔首,他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