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钢地扭过头,又拿起手里的笔:“那你就看着吧。”
林兆风隐隐觉得自己错失了良机,可见她认真写信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他勾起程美玲散落的头发,给她别在耳后。
程美玲侧过身子,不想见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可落在林兆风的眼里,就是程美玲想挡着信件不给他看。
林兆风心里冒着酸水,不就是写给阎毕成的信吗?还能有什么秘密,至于瞒着他吗?
可越是这样想,他的心就愈发的酸,最后所幸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翻身上床睡觉去了。
程美玲没了林兆风的干扰,写信的速度也渐渐快了起来。
她今天回来之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这陈师长不会和秦老爷子还有点渊源吧,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所以她打算写信问问阎毕成,拜托他打听一下。
程美玲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写上希望尽快收到回信。
等一切都做完,岛上熄灯的号角已经吹响了,最后的几行字还是她举着手电筒写完的。
程美玲快速地将信件装封,放在了桌上最显眼的地上,以便她明天早上还记得拿去投寄。
她动了动脚,即使裹着衣服,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脚都快冻成冰块了。
程美玲哆哆嗦嗦地脱下衣服,只想快点躺进温暖的被子。
她小心地绕过睡在外侧的林兆风,掀开被子的一角。
被子早已被林兆风捂得发热,程美玲惬意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林兆风这家伙哪来那么大的火气,都不怕冷。
程美玲的身子是暖和了,可冻成了冰块的脚不断汲取着被子的温度,这块冷了就去下一个地方,于是她的脚就不停地向最暖和的地方移去。
“嘶。”林兆风只觉得一块巨大的冰块贴在了自己的腿上。
程美玲迅速收回自己的脚,尴尬地冲着林兆风笑了笑。
当然,屋外没有一丝月光投射进来,漆黑的屋子里林兆风大概是看不见她的表情。
程美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啊。”
林兆风用鼻音发出了一声“嗯”。
程美玲一开始以为他是睡得迷糊,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男人今天晚上的不对劲分明是在给她脸色看。
“我带着你去找陈师长,你生气了?”
林兆风见程美玲都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堵在心里的郁气就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般,一下子就流光了。
“不是。”
程美玲张嘴还想猜。
林兆风生怕她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温热的嘴唇贴着他的掌心,呼出的热气热得烫手。
林兆风见她不说话了,便松开手,放于身侧,还是忍不住蹭了蹭掌心,这才觉得那柔软的触觉慢慢消散了。
他掩饰似地清了清嗓子:“你把脚放上来。”
程美玲不明所以。
林兆风见她迟迟不动,干脆用手捞过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