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埋下的吗?”

从前黛玉也偶尔会一个人热一壶酒小口小口的轻酌,倒不醉人,“下回我跟酿酒的师傅学了,酿好了我们自己喝。”

纪远澜闻言拿着酒杯回头看黛玉,只见黛玉仰着脸,嘴唇微张的样子,喉头发痒,不由得轻咳一声。

今天这胭脂红了些,双唇也红了些。

“不嫌累吗?”

“成日坐着也是无聊,身子也不必和从前一样养着,大夫不说了,多动动身子还能好些。”黛玉接过纪远澜递过来的酒杯,凤冠上的流苏跟着她的动作发出声响。

纪远澜在黛玉旁边坐下,往前倾身便举着酒杯同黛玉手腕相缠,“你喜欢便好。”

细白的手腕让红色的喜服衬得越发白皙,黛玉往前倾了些,稍一抬眼便撞进纪远澜眼里,顿时呼吸不由小心起来。

太近了。

梅子酒的味道果然香甜。

头上凤冠被纪远澜拿下来时,黛玉静静站着不动,直到被人抱起来才忙抱住纪远澜脖子,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我们可成亲了。”

纪远澜着实有些急了,可黛玉这会儿披散下来的头发在他胳膊上扫过时就像在他心上挠痒,他已经很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