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忠武路混出头的, 怎么会真的是向他表现出来的性格那样温吞?她被一个从角斗场里,杀出来的披着羊皮的饿狼给演了。
心底在咬牙切齿, 居然被骗了, 果然演员就没有一个演技差的。
恍惚间甚至以为耳朵被一片温软的东西蹭上, 余光撇过去才发现那是自己的错觉。
孔浏用手指把她的一缕碎发理到耳后, 肌肤摩擦间带起一阵颤栗。
那是她的敏感部位,很少被人造访的地方,现在就像是他手里的玩具。
偏偏他把这个动作做的又慢又细致。
宋玉妍很想仰头, 也想避过去, 身体动弹不了。
“宋玉妍xi,从今天开始就算一日吧。”他靠着她的耳边, 呼出的灼热气体让人想要躲避。
水生胡椒和香根草的攻击性十足,仿佛像是沐浴过后的水汽,又像是清晨须后水的味道。浓烈, 浓烈到宋玉妍甚至感觉自己身上也被蹭到了一些。
他换香水了!?
明明之前是温柔治愈的海洋系味道。
“没有拒绝, 那就当你答应了。”孔浏垂下眼眸, 漫不经心地狎呢地把玩着她如同珍珠一般的耳垂, 只不过这颗珍珠变粉了。
听到脚步声后,他退开了,回到了最初的距离。
侍应生把干烹鸡、金枪鱼片、荡平菜……一道一道菜上来。孔浏干咳一声,抚了抚领口不存在的褶皱。
脸上温柔的笑容一如既往,仿佛刚刚那个强势又侵略感十足的人是她的错觉。
宋玉妍脑子很混乱,机械性地用筷子数着米饭粒。
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大,没有想到两个多月以来,任她予取予夺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孔浏抬手,给她夹了一块荡平菜里的凉拌牛肉。“好好吃饭,多吃点菜,不然你又该胃犯难受了。”
“你怎么……知道?”
每次她心情不好或者是练琴忘记时间,都会把吃饭这个事情抛之脑后。想起来就点个外卖,至于做饭,这辈子是不可能做饭的。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慵懒的笑容和贴心的举动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吃完饭,两人绕着周边散着步消食。月色融融,月亮就像是王尔德笔下信封上的邮戳,盖在天空上。
周围偶尔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声,为静谧增添一丝不可捉摸的氛围感。
孔浏的目光一直停在宋玉妍的脸上,她好像……偏爱冷红栗色。
既不像安可拉红那样过于俗艳,又不似干枯玫瑰色那样低饱和的无聊。
两人离得很近,摆手间手背不经意地碰到,一下、两下、三下……
在走了大概第五十步,或者是第六十步?他数不清了,呼吸浅浅急促了一下。
下一秒宋玉妍的左手被包裹住了,她的手掌比平常女生的要大,但还是被另一个轻轻松松地包住。
“孔浏xi,”宋玉妍终于开口了,“情侣之间热恋时会有那么一段短暂的时光,人能超越自我,变得细腻又体贴、卑微又伟大,达到一种就连本人都难以置信的程度。”
恋爱初期身体里面的荷尔蒙过载,看另一半什么都是好的。耍脾气是情趣、高冷是有魅力、甜美粘人是性格好……
多巴胺消退后,曾经所有的优点都会让人腻烦。
“一旦过了那段时光,大多数男人都会变成让另一半回归家庭的普通人。”
看到孔浏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宋玉妍立刻踮起脚尖,用手心堵住他的唇。
“你现在不用和我解释那么多。孔浏xi,我想说的是,我一定是会把演奏事业放在第一位的。我不可能和普通的韩国女性一样,被困在一个个或大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