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也难免想起年少时种种,想着如果那一夜之后,他们没有就此各奔东西,是不是一切就可能不一样,关敞有没有可能走到另一条正路上来?
“我爸妈住的那房子年代太久了,也没暖气,冬天晒蜂窝煤太难熬了,我琢磨着让她享享福,也住上楼房,可我们单位分房指标紧张,估计我是轮不着了!”
这次聂家和初家都算是有功之臣,初鹤兮更是在这场案件破获中立了大功,上面也问起来初荟和聂玉书的情况,追问了当年的那桩盗窃案。
陈同志笑呵呵地安慰了几句,一时又和聂南圭说起来,自然提到聂玉书,问起聂玉书情况,聂南圭也说了,他三伯年纪大了,况且多年远离人群独居,现在刚回来也不适应,只想找一处清闲地方养老。
胡慧云女儿四岁了,白净可爱,看得出,她生活得很幸福。
眼前这位陈同志的话其实说到她心里去了,毕竟这些年她姑奶奶和h.f牵扯不清,如果真细究,未必就没什么瑕疵错处。
胡慧云自己却是满腹烦恼,她操心着换房子。
如今陈同志的话算是为姑奶奶正名了,以苏武牧羊做比,苏武虽娶了匈奴人妻子,虽为匈奴人放羊于北海,但滞留匈奴十九载气节不改,心向故国,历经磨难志弥坚。
初挽连连点头:“好!”
这时候,上面突然传来消息,说领导要接见聂家和初家人。
这辈子,她对九龙杯已经没有执念,她当然希望九龙杯能回归国内,但她也没想过依然能将那物件占为己有。
初挽听这话,微低头。
前几天初鹤兮过去拜访过聂玉书,聂玉书到底国外荒郊生活多年,对于国内的种种不太熟悉。
他在美墨边境守护那些宝物十几年,已经不太习惯和人打交道了,更希望清净过日子。
但是那又如何,这一切纷纷攘攘,在这落日的余晖中,在那闲淡的茶水中,都渐渐远去。
两方如果真的对上,那几乎是完全没法比的。
聂南圭听此,看向初鹤兮:“还好,反正回到家里就慢慢适应了,我三伯前几天还提起你。”
初挽一想:“……说得对,我们也扎一个吧。”
他装备可以说是世界一流的,又有多次水下考古经验,当然最关键一点是,哈迈可以破坏式挖掘,打捞
严院长:“目前我已经写了申请报告等待审批,一旦审批后,我们马上调派队员前往南海勘探。”
现在中国水下考古队伍能争取的只有时间,一定要早于哈迈行动之前挖掘南海泰兴号。
虽说现在国内水下考古队伍装备已经齐全,且经过了这次南海群岛的水下考古演练,但是哈迈却不容小觑。
显然经过这次的磨练,水下考古队员经过了几十人次的潜水,经过大量水下人工搜索,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水下考古经验,对于试探着搜罗挖掘南海泰兴号,信心大增。
美国知名艺术品公司h.f轰然倒塌,国际流失文物追索开了一个最好的先例,中国历史文化长廊将增添最亮丽一抹。
初鹤兮倒是很忙,他现在终于拿到了拍卖公司的拍照,现在正在筹备,如果一切顺利,明年宝香斋就要开始首拍了。
如今她找初挽问起这个来,也是之前想了半天的,她不是这行的,不懂,自然不知道怎么卖合适,怕上当。
聂南圭从旁道:“我们家请的那个手艺好,我介绍给你,你就找他家扎就行了,人家是祖传手艺。”
虽然这个时间卡得很紧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总比上辈子强多了。
胡慧云明白,六年前她和初挽是好姐妹,两个人无话不谈,初挽进城借住在她家,如今六年过去了,初挽这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