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自己有大房子住,叔叔阿姨也能颐养天年。”
聂南圭颔首:“好,正好这两天家里搭了天棚,凉快了。”
这么一来,按照之前中美约定的流程,九龙杯即将完璧归赵,回到初家。
现在已经眼看着六月份了,距离哈迈打捞泰兴号的时间只有三个月。
她知道他心里有很多伤痕,不过没关系,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胡慧云一听,自然惊喜不已:“那敢情好!琉璃厂铺子倒是多,我也不知道哪个靠谱哪个不靠谱,有你给介绍,倒是省心了。”
只不过在极度窘迫中,她的出手相助激发了他善的一面,他以真心待她,她才错看了他。
她鼻子发酸。
胡慧云听着,笑了:“挽挽,你这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回头还得请你帮衬着看看,找个买家。”
初挽最近除了闷在家里写书,偶尔也出去转转,她拜访了岳教授,还去看了看以前的好朋友胡慧云。
聂南圭听着,点头道:“是,如今我五叔就在博物馆。”
不过很快,她便摒弃了这个念头。
严院长倒是很有信心:“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南沙群岛打捞考古经验,我们的水下考古队员已经有八个拿到了水下潜水证书,整体实力雄厚,我之前也和广东省考古相关部门联系过,应该没问题。”
这辈子,至少,中国人可以和哈迈同台竞技了。
虽说初挽是个念旧的,但那见识那身家到底和以前不一样了,说白了现在初挽来她家,等回头初挽走了,估计不少邻居都好奇打探呢,毕竟初挽已经是名人了。
初挽倒是没什么意外,陆守俨之前就提过。初挽和聂南圭联系了下,聂家方面,聂老爷子不想去,他说他这辈子和当官的不对付,而聂玉书虽然终究回到国内,但却并不想接触外面这些是是非非。
陈同志笑了:“正好作伴,这活儿清净,既能让他发挥专长,又能为国发光发热。”
初鹤兮好奇:“天棚?”
所以胡慧云比谁都清楚,她和初挽的友情基于以前的共患难,这种友情很珍贵也很脆弱。
“所以我现在想着,把当初那副画卖了,看看买一套房子,挽挽你觉得呢?”
水下考古勘探发掘活动自然不是想挖就挖,是需要拿到勘探和发掘活动许可的,而拿到许可需要撰写详尽的项目说明书,之后向所在地省级文物行政部门申请,请他们出具评估意见等。
接见他们的陈同志和蔼可亲,谈笑风生间,先热情的打了招呼,对他们进行了表扬,之后一起谈笑风生,问起过去种种,显然,这位陈同志对他们昔日作为都是一清二楚的。
她如果向初挽开口求个什么,初挽自然会答应,但这就是在消耗能昔年的情分,消耗几次也就没了。
胡慧云男人在报社工作,是个记者,胡慧云自己在杂志社当编辑,两个人工作都是和文字打交道,倒是很有共同语言。
一起总会过去的,也许有一天,他还会遇到一个心爱的人,结婚生子,过上烟火气十足的平凡日子,谁知道呢。
这天,三个人被专车接过去,在穿过开阔的院落,经过层层警卫后,他们被带到了宽敞的会客厅中。
陈同志听着,特意道:“可以让他去故宫博物馆,他是解放前的文物专家,去了那边正好帮着把关,帮着修复修复文物,这活儿清净,也能让他发挥专长。”
这么说的时候,胡慧云多少有些不自然。
他是关老七的养子,是盗匪后代,又以私奔的母亲为耻,自小遭受嘲笑,在贫困和屈辱中长大,有些扭曲的三观认知。
西安他们相遇时,其实关敞就已经是现在的关敞了。